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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这些空谈误国的儒生,眼中徒见野战操演耗费钱粮草料,殊不知由此兵可精卒识战,有此能战之精兵劲卒,三五万人即足以镇慑西蕃各部,这野战操演的钱粮国家其实尚可负担;但若万一战事一起,钱粮耗费虽十倍于此,犹恐不足,那时节就是竭尽府库资财,局面恐怕也未必好收拾!
不舍小钱,必失大财,因小失大,智者不为,这些饱读诗书,博通圣人之言的的家伙怎么就一个个老迈昏庸,蠢笨如猪呢?孔圣人的什么《论语》、《中庸》,怎么就教不出多少有真见识的智者呢?个个鼠目寸光!
正兴致勃勃观看骑兵操演的雷瑾倒是并没有注意有点走神的狄黑些微的异样,一心在揣摩印证运用骑兵冲锋陷阵的关节要领。
“三少,咱们回大营吧!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呢。”狄黑道。
“嗯,好!”雷瑾应了一声,皮靴子轻磕马腹,拨转马头,抖缰纵马,与狄黑并辔而行,驰下山冈,随行的数十骑亲卫也纷纷控马跟随在后。
狄黑倒是信马由缰,任由跨下雄健的青海骢缓步小驰,偶尔才用靴尖轻磕一下马腹。一头走,一头跟雷瑾说话闲聊。
“三少,你看这青海形势如何?”
“呵呵,狄大哥,你这是考我呢?”雷瑾半开玩笑道。
雷瑾和狄黑交往熟了,彼此称呼起来就随便了许多,狄黑不再比较正式的称呼雷瑾为爵爷(狄黑虽官拜提督,统领着数万兵马,但因为资历浅,又出身低贱,朝廷只是勉强给了个‘功封二等男兼又一云骑尉’的封爵,比雷瑾‘一等男’的爵位低一级),而雷瑾也不因为狄黑出身雷门世家的家臣门户就有所轻慢,反而很尊重狄黑。要知道虽然狄黑任职行营提督,离不开雷门世家的大力支持,但如果他本身没有过人的能力,又怎能统领西宁行营,镇慑住西蕃各部族?西宁行营提督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而且两人血脉之中都潜藏有一种桀骜叛逆的天性,虽然年龄相差好多,却是臭味相投,想见恨晚,竟是相互认了口盟兄弟,雷瑾叫狄黑为大哥,狄黑则半开玩笑的直呼曰:三少。
“哈哈,在下岂敢?不过,三少若想在西北干一番大事,这青海形势也是不可不知呢!”
雷瑾笑道:“青海西蕃部族众多,小者不论,人口较多的就有吐蕃藏人、回回、鲜卑吐谷浑人、撒拉畏兀儿人、蒙古人等。譬如其中的吐蕃藏人部族,自唐末以来,因为吐蕃王朝的内讧以及随后长达数十年的吐蕃民众起义,吐蕃王朝在内乱中崩溃后,吐蕃境内王国林立,领主割据,各自为政,族种分散,大者数千,小者百十,无复统一,虽然后来蒙元帝国也曾征服了吐蕃全境,但藏人部族分散各地的情况没有改变,仍然各自为政,无法统一。就拿青海高原上大大小小的藏人部族来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不要说乌斯藏的吐蕃藏人部族了。所谓合则力聚而强,散则力分而弱,大概百十年内吐蕃藏人尚不足为中原之患,但吐蕃藏人逐渐信奉的佛陀密宗教派的日益兴盛,却须十分注意。”
狄黑插话道:“三少,何以有此说乎?”
雷瑾答道:“信仰的力量有时候可以大到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尤其是宗教的信仰。从历史上看,宗教信徒们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用宗教手段所操纵而为其所用,外人是很难插手和逆转这种形势的。狂热的宗教信徒往往不惧生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常言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由这样的狂热信徒组成的军队将是任何一位领兵打仗的将军都不愿意面对的。”
狄黑惕然而惊,道:“然则,可有预防之道?”
“我的一位老师曾经对我说过,宗教信仰是不可以硬性压制的,要尊重他人正当的宗教信仰。所谓侮人者,人恒侮之!互相尊重,才是正道!至于正本清源釜底抽薪的解决之道嘛——其实只要政治清明,国福兵强,别有用心者是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利用宗教来蛊惑人心,操纵信徒的。
对待大众的宗教信仰当以疏导为上,堵塞为辅;利用为上,压制为辅!
另外,只要有可能,应该力行政教分离,不得允许宗教界人士插手干涉世俗政权事务,尤其要注意防止出现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权,当然同时也要切实保障宗教界人士的正当权益!总的来说,就是把各种宗教置于世俗政权的有效管制和引导之下,限制各种宗教对世俗政权的渗透和对世俗事务的过多参预,对历史悠久、相对比较理性的宗教如佛、道、清真各教适当限制即可,对狂信的宗教,尤其是愚弄民众欺骗乡党,威胁政权稳固的宗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