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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装着碎银的钱袋上,上头绣着莺红的名字。方才那名侍女是母亲身边的人,此时母亲大约知晓了所谓的前因后果,依母亲的脾性,恐怕还会怪自己太过宽和,这倒无妨,这事也算是了结了。
他捡起那只钱袋,交给还在兴奋的李世民,微笑道:“世民,帮大哥一个忙吧,把这个钱袋送给邓武,就说是我赏他的吃酒钱。”
李世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拿着钱袋出去了。然而他心中却还是高兴着的,逐走那个嘴碎的奴婢,今后大哥总不至于再拿婚娶之类的话语来取笑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包子脸的李二是个小魂淡
世民挨打(上)
李建成染的风寒虽已痊愈,身子却还有些乏,提不起劲来。大夫说是病久了,身子虚了,便开了几副补药,又说要多晒太阳,驱除体内寒气。
这天恰好阳光明媚,仆人便搬了卧榻放在院子里。李建成躺在卧榻上看书,经阳光照射,身子暖和许多,四肢也不再觉着僵直了,他觉着身体不适除了风寒以外,大概还因为那场若真若假的梦吧。
思及此,他不禁浅笑,距上次醒来已一月有余,自己却还不能适应。或许是患得患失吧,总是怕一闭眼,什么都没了。
少顷,有浓浓的药香弥漫开,侍女端了药来,放在几案上,轻声道:“大郎,该喝药了。”
李建成应了声。
侍女又从房中取来隐囊,放在他身后,让他舒适地靠着,服侍他喝过药,便端了药碗转身正欲退下。
李建成合上书,唇边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眉眼盈盈煞是好看,他低声唤道:“绿柳。”
嗓音是平日里惯有的柔和,然绿柳背影一僵,停下脚步回转过身来,俯□子恭谨地问道:“大郎唤婢子何事?”
“倒也无事,我只是记得你与莺红关系甚好,她被逐出李家,你心里必定很难过罢。”他记得莺红与绿柳是同时来到府中的,两人要好的很,有些秘密,莺红也只会与她讲
他话里有话,绿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作为奴婢,聪慧是不能在主子面前显露出来的,“婢子与莺红情同姐妹,她受罚,婢子心中着实难过,然她服侍二郎不周,却也是罪有应得,只是被逐出李家,已是郡公与夫人莫大的仁慈了。”
李建成的手指摩沙书面,偏过头去看了绿柳一眼,见她面色平常,不喜不悲,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又问道:“你与莺红近来可有联系?”
她仍然保持俯身的姿势,长睫轻颤,不慌不忙道:“回大郎,绿柳与莺红皆不识字,不能够书信往来,况她被逐出家门,哪还有脸再在府邸周围逗留呢,临去前她曾说要回罗阳老家,现下大概在回罗阳的路上吧。”
他咪了眼,对绿柳的回答颇为满意,便挥手让她下去,却未见到她转过身后,抿紧双唇,杏眼里涌出泪来。
李建成靠在隐囊上,太阳照的他昏昏欲睡,就在他若睡若醒之时,忽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且现下又是静谧的午后,只听得脚步缓慢又绵软无力,倒像是个孩童。
待脚步声走近,他方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消瘦的孩子的脸,脸上有一道青色的胎记,自左下颌起延伸到右额,几乎覆盖半边脸,乍看之下骇人一跳。那孩子见他睁开眼,咧嘴一笑,嘴里的牙还未长齐。
“元吉”他欣喜道。
“大大哥。”李元吉此时才三岁,尚且不能流利地讲话,他着一件蓝色的短褐,脸上脏兮兮的,也不是知在哪儿沾上的。
见到这孩子李建成很是欢喜,坐起身来,将他抱到卧榻上,取出手帕将他脸上的污秽擦拭干净。李元吉虽是正房所出,却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孩子,时常没有人照料,吃穿甚至连偏房所生的孩子都比不上,更没有玩伴,然李建成却最喜欢他,因他比起其他的孩子,更为乖巧懂事。
“元吉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的院子离元吉的院子有些距离,元吉竟然在没有奴婢陪同的情况下孤身一人来到此处,着实不可思议。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像月牙,偏淡的瞳色使的他愈发温和起来,李元吉禁不住往他怀里靠紧些,“元吉听,听奶娘说大哥染了风寒,故来,来看看大哥。”
李建成抓住他的手,相比起肉肉的小手,元吉的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他不禁生起气来,抽空要好好责问那群奴婢,是怎么照顾元吉的,然他面上却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道:“大哥的风寒已经痊愈,谢谢元吉特地来探望。”
同时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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