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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你家就在市内,还是回去吧。他总不会纠缠到你家里去的。”
虽然声音低低的,但坐在袁嘉上隔壁的傅池还是听到了,“上上,是不是有谁对你不利?你别瞒着我,多个朋友多份力,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欺负。”
袁嘉上目光集中一处,嘴唇颤抖,到最后她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叫出来。
傅池看着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如鬼魅般站到了他们面前,男人的声音冷的像冰渣渣,“袁嘉上,你跟我来。”锋利的眼尾扫了一眼傅池,很年轻英俊又非常内敛的男孩,和袁嘉上站在一起该死的般配,靳锦卓打电话说的那个男孩应该就是他。
傅池腾的站起来,气场全开,按下袁嘉上的肩膀,“上上,有话我去和他说,你在这等着,等我的好消息。”
萧声对这个男生把凳子插到桌子下面,“先生,我们出去谈,请吧。”他冷峻着脸的时候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势,如是同龄人或许会畏惧,然而萧声是从枪林剑雨里摸爬打滚出来的,所以并不买他的账,萧声冷冷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袁嘉上,不想丢人现眼的话就快给我滚出去。”
周围已有人小声讨论,自习室里窸窸窣窣,目光不断在三个人之间流转,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正好脑补一段狗血三角恋,自习室里有好些人是认识袁嘉上的,明天,她就没名声了。
所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袁嘉上却是个决不让自己成为众多人围观的话题的人,噌的站起来,“小姨父,虽然我和小阿姨比较亲近,但我真不知小姨妈去哪儿了,我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甭找我,找我也没用。”把书一本一本的整理好,把西语书往书包里一塞,拎着书包往外走。
钟琴目瞪口呆,随之又笑了,袁嘉上这丫头哪儿也不让自己吃亏,好样儿的,她今天要不这么一说,明天就成为话题了。见袁嘉上走了,也跟着出去,想起前两天袁嘉上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次绝要誓死捍卫她。
知晓真相的傅池晓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怕袁嘉上受伤,也跟了出去。
袁嘉上走在最前头,脸色非常不好,气势汹汹,让人不得不怀疑她随时都能砍人。在图书馆大厅碰到一熟人,原非轻指挥着一群人在搬钢琴,看到袁嘉上,“哎,袁嘉上,我找你有点事儿,有时间吗?”
袁嘉上顿足,脸色立马由多云转晴,微笑道:“王子找我有什么好事儿。”
原非轻感叹,这女人变脸就像翻书似的,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人,知道是谁把她惹了,三十来岁的男人,一张黑脸,浑身的霸气。袁嘉上是个工作很忘我的人,应该很需要和他聊聊天。吩咐搬运工把他那爱若至宝的钢琴搬出去,嘱咐:“小心点啊。”又回头和袁嘉上说:“就是有点资料想让你给我翻译一下,德文的。”
“怎么?要出国留学了?嗯你的费用我肯定收的最高。”袁嘉上不忘调侃,眼睛晶亮。
原非轻微眯起眼睛,无奈的道:“你已经敲了我不少了小姐。”
“权当以后买门票的费用嘛。”袁嘉上眨眨眼,“钢琴王子一票难求,到时候还不得炒成天价,我这叫未雨绸缪,羊毛出在羊身上。”
“冲你这句话,你想收多少我都给。还给你额外的福
利,以后真有那么一天,你的门票费全免了。”钢琴王子笑起来很阴柔,那种阴柔却又非常干净,就像人间四月天里的清泉,干干净净。
原非轻笑起来眼睛像天上的星辰,黑亮黑亮的,路知乐说这叫不知人间疾苦眼睛。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像原非轻这样的人,父母双全,条件优越,无需操心生活琐碎,天天弹着高雅的钢琴,高山流水呀阳春白雪呀,正所谓不知人间疾苦,人家能不优雅能不干净吗?如果我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长大,我比他还干净。
路知乐嘴巴上不屑他,但心里却非常的羡慕他。
嘴巴上喊人傻逼的人未必不是因羡慕生眼热。
想到这里,袁嘉上笑了,“那我先把你供奉起来,日夜参拜,祝你早日成神。”
萧声已确定自己在暴怒的边缘了,这个女人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上男人,还和人家聊的那么开心。他先一步走出门去,确保自己不会动手。
原非轻只当没看见状况,“别,别,我可不想当土菩萨。”他笑的非常舒心,是真的在笑,眉眼间都是灿烂的笑意,看向外面搬钢琴的人群,“不聊了,我现在还有点事,明天一起吃饭讨论?”
“那行。”目送他出了门,袁嘉上立马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