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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点一点流逝。枯萎的黄叶碎了,悄无声息地被岁月夺走,灼华的呼吸声清浅的几乎听不到,楚阑像是溺在了湖水中,周身冰冷一片。
灼华眼里的夜空渐渐模糊,只剩下一团模糊的黑,他很想再看一眼,因为他发现今晚的夜空竟是这样美,美的让他不舍,他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好好看过,很多话没有说,他还欠徐怀瑾一声‘哥哥。’他一直没有叫过,如今想开口,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人散了,梦去了,随着如烟的往事,流逝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散似秋云
黄纸随着枯叶纷纷而落,无情地扬起满城风沙,指尖在石碑的刻痕上一一划过,沁染着孤独,欲寻无绪。
从黎明到日落,墓前的酒杯一直满着,伴着阵阵青烟,随风冷去,却再也不会有人将它拿起,楚阑手中的酒杯却满了又空,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永远不会喝尽。
沈落辞来了三次了,每次想叫楚阑回去,他都说,“你先回吧,我再陪他会儿。”
这一陪,就是一整天。
沈落辞走到楚阑身边坐下,晚风吹得她身子有些冷,她缩了缩肩膀,楚阑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又说了那句重复了千百遍的话,“你先回吧。”
沈落辞摇了摇头,“你陪我一起回。”
楚阑看着眼前的石碑沉默了许久,将手中的空杯斟满,仰头饮尽,终于摇晃着起身,轻声对沈落辞道:“走吧。”
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沈落辞将他扶上了马车,楚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眉目低垂,带着浓浓的疲倦。
沈落辞有些心疼,将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重新披回了他的身上,楚阑微微一颤,忽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低声呢喃,“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沈落辞伸出手臂将他抱紧,柔声道:“不要自责了,要是灼华见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
楚阑语声轻颤,“你早就知道,徐怀瑾是灼华的哥哥么?”
沈落辞点点头,“嗯。”
“看来只有我不知道啊”楚阑凄然一笑,“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若是我早点知道,我就不会那样逼他”
沈落辞不懂楚阑说的‘逼他’是什么,可看楚阑的样子她也没有再问,只是轻声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了,灼华这样做也是希望你好好的,你又何苦再这样折磨自己呢?”
楚阑微垂下眼,涩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走而且,走的这样彻底,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一点都没有你说,我带出来的人,为什么会和我一样心狠呢?”
沈落辞咬了咬唇,正准备开口,马车却一个颠簸停下,车夫在车外低声道:“大人、夫人,到府上了。”
沈落辞扶着楚阑下车,一直守在门外的孙管家看到他们也过来搀着楚阑,楚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独自一人向院内走去。
晚风阵阵吹过,偌大的院落显得格外空荡,身边沉寂的犹如死气般再触摸不到一丝的波澜,而记忆里却又清晰如昨,明艳而又鲜活。
细微的响动惊扰了夜的宁静,一袭青衣自丛中跃出,寒光凌厉,随着皎洁的月光直直地刺向楚阑的要害,楚阑顿时清醒了几分,侧身躲过,反手将一枚枯枝掷出,动作却在看清来人时顿了顿,耳边恍惚地响起灼华的话,‘徐怀瑾他是我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过是片刻的迟疑,剑锋已经顺着他的脖颈险险划过,楚阑目光一沉,右手抽出腰间短剑,想化解徐怀瑾的攻势,他与徐怀瑾交过手,知道徐怀瑾的武功路数,本是可以想办法化解的,可如今的徐怀瑾与当初判若两人,一招一式尽藏杀机,破绽却极大,似有鱼死网破之势,楚阑不愿伤他,却也不好招架,渐渐处于劣势。
‘嘶——’的一声,楚阑的袖袍被划破,凌厉的剑光犹如秋日的雨,绵绵不绝,丝毫没有给楚阑喘息的余地。楚阑知道徐怀瑾知晓了灼华的死讯,如今这般,恐怕是想杀了他给灼华报仇,这其中种种,楚阑没办法解释,也不会去解释。
楚阑向后急退几步,徐怀瑾紧追而上,剑锋向着楚阑心脏刺去,楚阑一个转身,躲过了他的招式,短剑自下而上,快要刺到徐怀瑾脖颈时却将剑锋转一下,刺向他的肩膀,他本以为徐怀瑾会躲这招,这样以来他便可以顺势化解掉他剩下的招式,可谁知徐怀瑾丝毫没有躲去的意思,反而将身子往剑锋上一迎,锋利的短剑瞬间便刺破了徐怀瑾的青衫,融进血肉中去,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剑锋一转,顺着楚阑的招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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