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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浅浅点头,低声道,“回太子,是的。”
“你就是那个任性嚣张的时铃县主?”赫连扶苏直接便接了上来,又打量着时铃,“看起来真不像。”
时铃面有尴尬的神色,一时哑言不知如何应答,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心中早已是那个定位,但听到别人亲口说出来,心里仍是不太好受的。
赫连扶苏是听过时铃的,三年前,他刚刚被立太子,那时按太后的意思是要将时铃许配给他,但是素闻时铃任性之名,他并没有同意,于是当时借口到民间体察民情躲出了宫,后来便又听到了时铃与纪王的一些传闻
戚贵人眼见纪王对时铃的处罚只字不提,于是终于按捺不住,道,“太子,不知您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赫连扶苏呵呵一笑,道,“戚贵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有可能是误会一场。”
“误会?”戚贵人听得眉头紧皱,“怎么会是误会,我的宫人不就是证据吗?太子现在就可以审问我的宫女。”戚贵人不依不挠,并没有因为赫连扶苏是太子而打算放过时铃。
纪王森冷地看向地上的那名浑身湿透的宫女,冷声道,“你最好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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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宫女颤抖着身子,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纪王殿下,是是时铃县主将奴婢推进湖里的。”
时铃依旧是面无表情,她早料到了,戚贵人能将矛头指向她就必然是做好了准备。
三年前的时铃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所以人是她推进湖里的也并不让人觉得意外,甚至是预料之中。
时铃低下头,事至如今,可谓“罪证确凿”,她要想脱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她可以想像经过此事后,时铃县主就更是臭名昭著
“等一下”突然,一直怯怯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是刚才陪小皇子玩耍的较年轻的那个小宫女有些惶然地站在众人身后,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纪王殿下奴婢”
赫连扶苏挑她一眼,缓声道“平身吧,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雪漾低着头,有些犹豫踌躇,跟在旁边另一名年纪稍比她年长的宫女低声提醒了一句,“雪漾”她本来是想阻止雪漾,毕竟把实情说出来对她来说太危险了,但是雪漾却像没有听到她的提醒一样。
“回太子殿下,奴婢可以为时铃县主作证,戚贵人的宫女不是时铃县主推进湖里去的。”
“等一下!你在胡说什么?!”戚贵人怒喝一声,吓得雪漾瑟缩了一下。
时铃同吃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向雪漾,她真没有想到一个与她非亲非故的小宫女竟然胆敢站出来为她作证澄清。
“哦?”赫连扶苏嘴解挑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了兴致,“你不必害怕,把你所看到的从实说来,本太子自会调查清楚这一切。”
“回太子,奴婢当时在清和园陪小皇子玩耍,从后面清楚地看见时铃县主走在戚贵人的右边,而戚贵人的宫女是走在戚贵人的左后方,时铃县主也根本没有把她推到湖里。”
这个小宫婢只是很单纯地觉得时铃县主心地这么好,还替她捡过玩具,现在被戚贵人陷害是很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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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感激地看向雪漾。
赫连扶苏点点头,表示自己明了。
纪王的声音更冷,向雪漾逼问道,“那么你应该也看见是戚贵人的宫女是怎么掉进湖里的吧?”眼神状似无意识地扫了一眼戚贵人。
“这个”一问及此事,雪漾明显地犹豫了,虽然她新进宫,宫里的规矩懂得并不多,但是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不应该揭那些主子的底,所以她无论如何不能说宫女其实就是戚贵人推进湖里的。
正在雪漾为难的时候忽然听赫连扶苏笑道,“罢了,也许只是戚贵人的宫女一时失足掉进湖里,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哈哈,就当是天气太热了消消暑。”
赫连扶苏的个性一向圆融,一句嘻嘻哈哈的玩笑顿时让僵着的气氛和解下来。
戚贵人眼见陷害时铃不成,也有意打圆场,“呵,太子说的倒也是,也许就是一场误会罢了。”又转向时铃,“时铃,是我误会你,对不住你了。”
时铃只摇了摇头。
纪王冷眼看向时铃,不再发一言,似是有些不屑地转身大步离开,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再多浪费时间。
这时,旁边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