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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瑶就让他去吃,老秦头还是不肯,说是还得去谷地看看,这两天要割谷子了。
二婶出了门,却被三婶拦住,她提醒二婶,“二,你可别去,她可没安好心,你看娘去了一趟,回来一身大汗,衣裳都湿了。”
二婶讥讽:“她不是吃肉喝酒累得?”
三婶低声劝她:“二,你别去着了道,我在屋后可都听见了,她是去算账的呢。你忘记那回了?咱娘把老白家请来的媒人给打发了,大房记恨呢,二,你可别去。”那次媒人上门,她们俩可都在呢,帮着说了不少话,虽然当着婆婆没敢说坏话,却也算是坏了秀芹和白家的事儿。柳氏那小心眼的,能饶过她们?
二婶心里也犯嘀咕,想起那次她回娘家帮忙恰好碰到个媒人说的话,那媒人似乎就是白家的。这么说,大房这也是要耍心眼?
她哼了一声:“我不怕她,有酒有肉的,不去吃白不去,走,你也去。”
三婶笑了一声,“二,你去吧,我可不敢去。再说了,人家没叫我,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去吃她那点东西。好像我没吃过什么似的。”
二婶就自己去了,孩子们已经吃上,她看秀美几个跟叫花子似的你推我搡地抢着吃,大房的几个孩子没吃,都在一旁看耍猴一样的眼神,不禁心里不痛快。
柳氏见她来,跟她笑了笑,让她坐下吃饭,也没慢待她,另外什么也没说,只说她干活辛苦了。二婶心里直犯疑,索性不去想,敞开肚皮吃了个饱,真是这辈子没吃这么香这么饱过,而且都是大块的肉可着劲地吃,还都是五花肉和肥肉,烧肉也是肥肥的,还有白切肉,都是肥肥的,香得她舌头都要吞下去。想到大房总吃这么好的饭,心里就跟打翻了一缸陈醋似的,怎么都不是个滋味,甚至连吃到嘴里的肉都变酸了。
柳氏在一旁热情地招待:“他二,多吃点,别客气,家里多得是呢,割了十五斤肉呢,吃不完,多吃点。”
一听十五斤,二更是眼珠子要瞪出来了,拼命地吃,生怕吃少了亏本。
柳氏看她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笑得更加和气,“他二,以后想吃什么了,只管来,叫秀芹做给你吃。等她出嫁了,咱们可就吃不到她做的饭了。”
二婶差点咬了舌头,再一下却咬了腮帮子,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只觉得满口腥气。她强行咽了下去,尴尬地笑了笑,来吃人家的好饭,以前惯常拉着的脸也拉不下来,恶毒的话更说不出口,毕竟分了家,吃人的嘴短。想说几句风凉话,讥讽大房靠娘家,也说不出,毕竟靠娘家不是丢人的事儿,没娘家靠才丢人呢。
吃了饭,柳氏又让秀瑶切西瓜,洗甜瓜,还有各种蜜饯点心,瓜子之类的,给她们随便吃,还沏了好大一壶茶,给她们随便喝。
柳氏用好酒好菜把她们撑了个肚圆,结果二婶几个出了秀瑶家,还没到家就有俩忍不住的,扶着墙根一通吐。平日里吃的太清淡,一下子大肉大油的,吃得又太多,胃里受不了,反抗了。
第二天一早,更是抢厕所,几个人飞奔进猪圈,排排坐去了,又有两个肠胃不适,拉了一整天足足拉了七八次,到最后都脱水了,蔫搭搭地躺在炕上直哼唧。
她们想赖柳氏害她们,可秦二贵吃的好好的,跟她们吃一样的,而且柳氏、秀芹几个也和她们吃一样的,只不过人家吃的少,适量,而且也没有再点心瓜果的一通吃。
所以她们谁也赖不着,反而落了个嘴馋好吃,把肚子吃坏了的名声,气得二婶差点昏死过去,拉得虚脱了,一点力气也没,骂都骂不出来的。
晌午,柳氏又用豆油炸了韭菜盒子,亲自拎着,带着秀瑶过来送。她先关心了张氏的喉咙,又对张氏道:“娘,俺爹没过去吃,可能没胃口,人家老白家带了十斤肉来。昨天咱们吃了八斤,还剩下两斤肉,我也不敢藏私,都炸了韭菜盒子,给俺爹也尝尝,可都是大肥肉呢,喷香的。”
秀瑶手里还拿着一个韭菜盒子吃呢,两面都用油煎得金黄酥油的,里面的韭菜却翠绿鲜艳,更能看到一块块磨得碎碎的肉丁,让人垂涎欲滴。
听柳氏说十斤肉吃了八斤,张氏就要冒火,想斥责她不过日子,平白无故吃那些肉。可一想到已经正式分了家,那自己就管不着人家,再想到那如鲠在喉的感觉。听见柳氏后面的话,张氏咽了口唾沫,心里舒服了一些,看来大儿媳妇现在上道一点了,昨天她没好意思让他们把肉菜地送些来,没想到今儿她主动过来。她笑道:“你爹下地忙去了,你放着吧。”然后又主动跟柳氏说几句话。
这时候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