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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媒婆一看傻了眼,那边高兴虎的脸上也是露出古怪的神色。
开始还听见两人敲门说亲家别开玩笑,过了一会儿,竟然没动静,然后就真的传来哗啦啦沐浴的声音。
他那张脸,顿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有父母,亲事也不能确定。
柳氏看了他们一眼,就请他们屋里说话,过了个把时辰,柳氏吩咐个媳妇子,“去叫一声亲家来吃饭了。”
那媳妇回来,脸颊通红的,抿了嘴笑:“婶子,可能是太累了,高员外和高大娘子两人睡下了。”
高兴虎和宿媒婆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高兴虎就想去叫他们,“真是失礼,我去喊一声。”
秦大福拦着他,“孩子,别价,两位老人家的确是累了。你们做子女的不知道,父母给你们操碎了心,那日我们去高家庄,累得真是恨不得倒头就睡呢。”
他就招呼大家吃饭,吃了饭又商量嫁妆的事儿。
柳氏把嫁妆单子铺开,让秀瑶给念。
她声音清脆,格外好听,宿媒婆和高兴虎一听,这二嫚儿的嫁妆还真不少,不说别的,竟然有十亩地、一头牛、其他该有的家什儿都不缺,另外还有每年从农场出产的鸡鸭鹅蛋瓜果蔬菜随便吃。
竟然还有白银一百两陪送!
这时候高员外和高大娘子一起过来,两人脸颊都红红,神色有点不大自然,不过看着比之前倒是亲昵了许多。
两人之前走路,都隔着一段距离,这下子,倒是胳膊挨着胳膊,看着真像夫妻俩。
大家商量聘礼,高员外道:“我们怎么都得比闺女的嫁妆多一倍才行,反正都是给孩子们过日子。”
柳氏等人直说好,她还让人去请了里正来吃酒。
宿媒婆见状心里松了口气,看来秦家就是有点担心,都是徐振宜那混蛋胡说八道,现在一家三口来了,秦家就去了疑惑了。
宿媒婆也松了口气。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的,柳氏和几个媳妇没少给高大娘子灌酒,高员外非常体贴地替她喝,两人歪歪拉拉地靠在一起。
高兴虎原本好保持着清醒,可被秦业几个人轮流地敬酒,很快舌头就大了。
柳氏就笑道:“我们去了高家,有吃有喝又玩的,真是过意不去,你们来了,也怎么要住两天,两家好好亲近亲近。还是高员外说的呢,这么远,以后常来常往不那么可能,三五年的见一次就是了。”
高员外连声说好,好,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高大娘子的手。
突然,一道怒吼炸雷一样响起来,“高磊,卞月娥,你们这两个奸夫□!给老娘死下来!”
众人正推杯换盏喝得高兴呢,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的女人,双手掐腰,眼眉倒竖,目露凶光地站在窗外。
大家都吓了一跳,柳氏喊道:“哎呀,哪里来的凶婆子啊!还不快打出去!”
几个媳妇子立刻拿着笤帚冲出来,劈头盖脸地就狠狠地朝那个婆子打过去。
屋里的高兴虎父子,酒一下子就醒了,忙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这是俺们本家大娘,大娘!”
高大娘更火了,被打得疼痛难当,哇哇地乱叫,还是一个劲地骂骂咧咧。
而屋里的高大娘子,低着头;脸颊红红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双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柳氏让人住了手,却道:“不过是个本家大娘,怎么大老远的跑我们家来闹事?”
高大娘怒火冲天的,被打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发髻散了,脸上也有血痕。
她还叫嚣着,骂骂咧咧着,脏话不停,要冲上去打人,柳氏让人拦住她,看着高员外,问道:“高员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员外连擦冷汗,“都是误会,误会。”他看向高大娘,“他大娘,你怎么来了?”
高大娘一副母夜叉的架势,扬着拳头还要打他,“高磊你个混蛋,你个老不死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敢偷腥。卞月娥,你个杀千刀的烂寡妇,要不是我们养着你,你早被人欺负得渣都不剩了,你敢偷老娘的汉子,看老娘不缷吧了你。”
此话一出,高员外几个人登时脸色大变,那边宿媒婆立刻嚷嚷着,冲过去,拉着高大娘,“大娘,这是说什么呢,是不是喝糊涂了,今儿可是小哥的好日子,要定亲了呢,要定亲了,回家再喝喜酒啊。”
高大娘却不管,就盯着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