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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性子,若犯了错,她会一力承担,若要娶你也不无可能。只不过是负责任罢了。如今都那么久了,她还未娶你,一直拖着,恐怕心里也不情不愿的,觉得你是个包袱。
真是个傻瓜,为何还在等她
他感觉到心脏一阵紧缩,等待的感觉让他觉得几乎无法呼吸。段云岫闷闷地将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拉耸着神情。然而这样深深一埋,被子里女子的药香味漫入鼻尖,沁入心肺,一种他未有过的心酸感弥漫而开。
——我喜欢萧大夫,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
一个从未想过的词忽然跳入脑海,将正抱着被子默默哀怨的段云岫深深地吓了一跳。
笑话,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女尊国的女子
可为何对她那么在意明明当时想将她从言月身边拽走的,却偏偏言不由衷地离了开,一个{;文;}人在家即{;人;}后悔{;书;}又生着闷{;屋;}气。明明可以将言月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却偏偏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着。
不不不,他对萧子妍只有救命恩人的敬佩和敬重,并无其他。
他不会嫁给萧子妍,所以也不会喜欢萧子妍。
他只是单纯在气萧子妍不守约定,明明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他只是单纯在气萧子妍不回家,都整整两天了,医馆也不去,就腻在温柔乡里!言月的魅力有那么大么!?
后来,段云岫抱着满是药香味的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着,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和寒冷,就好像少了那个可以抱的温暖躯体。
忽然,门口传来轻微的动声,段云岫猛然一睁眼,嘴里的“你回来啦”在看见是风猛烈吹门的声音时哑在了口中,轻轻地苦笑了一番。
——她既然不娶你,你既然不嫁她,为何要赖着萧大夫!
段云岫呆滞地啃着早膳的一个包子,默默将萧子妍的屋子整理干净。曾经将屋子打扫得一团乱,如今他扫得一层不染,更是将萧子妍随手丢得书籍分门别类地放好。桌子上的医书有着清秀的字迹,全是萧子妍写给他的贴心注解。他冷着脸将它们擦去,塞进了书柜。
曾经被他折腾的灶头如今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将晒干的药草规整到角落,眼睛瞟向一旁的木柴,那些皆是他砍的,如今堆得如小山这么高。
衣服他洗不干净,而且萧子妍那些内衣,他脸红心跳地也不敢洗。然而,他意外地在打扫房间时,看见萧子妍曾经打的地铺里竟然卷着当时被他蹂躏洗破的衣服。大大的划痕,不明白萧子妍为何未丢未缝,竟然随手塞进了被子里。他拿了起来,这次一针一线地认真缝着,末了,还拉扯了几下试试牢固。
就这样安静地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段云岫默然半晌,又扫了一眼住了一个半月的屋子后默默地在桌上留了一条纸片,随后孤零零地收拾包袱离开了。
这一去就是回家之路。他和萧子妍恐怕没机会再见了
萧子妍从未想到这几天会如此之忙,一场瘟疫忽然席卷而来。
最初,是莫家村有人感染了风寒,头痛背痛,恶心呕吐,身体莫名发冷,浑身没力气,高烧不退。村里的大夫诊断这跟普通的风寒类似,只开了普通的桂枝汤的方子嘱他们回去煎服。那时,村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种病的可怕性,别人生病了,都友好地前去探望送礼。但很快,病患的情况就和普通的风寒不同了。
一部分病患的脸部开始肿大,整张脸面红耳赤,肿胀到几乎眼睛都难以睁开,长满化脓的浓包。此外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皆长出红色的斑疹。舌头开始变大苔黄,咽喉发炎疼痛,说话声音变得干哑无力,喘气也有阻塞感。于是家属慌张之下去城里请了大夫。
大夫一看病状,手里拿着方书,来回地翻,心里不断地嘀咕:这是哪门子病啊?这些症状怎么书里面没有记载啊?
书里没有记载,怎么办,那就胡乱试着治治吧!
于是采用了各种办法,什么下法啊,解表啊
结果病人的症状逐渐恶化不说,不止脸上长起脓包,浑身都长了起来,脓包溃烂,臭不可闻。连请的大夫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甚至出现好几个村民忽然暴毙身亡的事情。
他们很快就清楚,这不是普通的流感,而是一传十,十传百令人恐惧的瘟疫!
五年前,另一个城镇也曾爆发过瘟疫,瘟疫的源头是鼠疫,那时候由于县令监管不力,造成成千上万的人家被感染,出现千里横尸骨,户户有亡人的景象。最后,那个城镇成了一个尸骸遍野的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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