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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愁善感的滋味,连肚子都不赞同。
“难道你们都不饿吗?”
杜凌一骨碌坐起,仍旧抱着被子,她尴尬地撩了撩脸颊旁的发丝,试探地说道:“莫非练武除了增强眼力耳力外,还能提高耐饥饿性?”
贾忠的饭量素来是惊人的,吃的多往往饿得快,他又提心吊胆跟在他们身后小半天,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他的肚子抗议?廖净是跟她一块儿用的早饭,因为赶着下山只随意吃了一些,他未必吃得比她多,怎么就独独她一人的肚子唱了空城计?
“少奶奶,也许这人未必是躲在这里常住,我还是去找点吃的来吧,等填饱了肚子再一起等?”贾忠僵着脸站起,显然是不管会不会遭到反对他已打算出门觅食。
他家少奶奶在秦府也算锦衣玉食,即便当初在鸿雁楼也未曾吃过苦,后来诈死跟着弟兄们南下,所有人都敬她为大嫂,自是不曾克扣过什么。今日,富庶胜过一城之主的她却要在这破宅子里当着他的面挨饿,他哪里能允许?
杜凌借着透过窗纸照射到屋子里的光亮推测时间,大概是临近黄昏了。她非但肚子饿还有尿意,只好迫不得己发话:“去厨房看/看吧,如果有人住过应该会留下点食物,别上街去买。若厨房没有,就让净儿出去买。”
民以食为天,她是个人,还挺有钱,当然不跟自己过不去。
贾忠一走杜凌就下了床,满屋子转了一圈发现并未多了什么可疑东西,所有家具衣物都是曾经的秋月娘留下的,如果那个人只是借住藏身,为何选择最显眼的一间房?他应该藏到偏僻的厢房才对。
不过杜凌这会儿没功夫继续研究,既然打定注意要等便也不再着急,冷静这么大半天的,情绪起伏基本得到控制,于是,她便正儿八经去找茅厕了。
“师父去小解,你别跟来。”
眼角瞥到床边的白色身影又要跟上,杜凌只丢下这句话便步出房门了。这孩子太粘人,所幸听话乖巧,要不然她也吃不消随时带个比她高大的儿子在身边。门门了是神。
秋家老宅虽说是秋家没落后唯一留给秋月娘的遗产,但跟秦府一比也小得可怜。杜凌在茅厕释放膀胱时还能听到贾忠跟廖净的对话,似是在厨房找到了腊肉和白菜,藏得极好,不过不见米粒。
因为原本就是在自己家中,杜凌所幸放开心态去等,原本怕打草惊蛇不敢移动任何东西,此时想想,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那人若是回来也罢,若如贾忠所说不是常住之客,他们岂不是白费心机?再则,若此人是她日夜所等之人见到院中的动静只怕会更快地现身吧。
于是,想通的杜凌挽着袖子亲自下厨去了。
宋朝人的菜色大多是煮、炖、蒸,所以杜凌在临安最旺的街头买了一座小楼开了酒馆,里头供应的是各色炒菜,因为口感新奇口味独特营业额飙涨。酒馆从掌柜到大厨再到小二皆是寨中兄弟,大厨更是杜凌亲自教授和指点,所以这个产业令深云寨的钱库进了不少银子。
寨中所有兄弟都深知杜姑娘厨艺不凡,但却未曾有多少人亲自品尝过。
故而,杜凌在挥着铲子大刀阔斧地翻炒时,烧火的贾忠已是馋虫涌动满是期待,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廖净一袭白衣立杜凌身侧,两眼盯着窝中飘香的食物倒是没露出多少嘴馋的神情,也不知是掩饰得好还是习惯淡然。
“师父,要去买饭吗?”
廖净见腊肉炒白菜快要起锅,便扯了扯杜凌的衣袖,琢磨着该买点米饭给师父垫饥,毕竟刚才那声响确实有点大。
“不用,这一腿腊肉全下锅够我们吃的了,不若你出去看看这汴京还有没有酒家看着,若是有的话买点酒过来。记得要避着人,若是不方便买就算了,尽快回来。”杜凌捏了捏廖净的手臂打发他走了。
这孩子虽然看着痴傻其实最有孝心,她这老妈子也不是白当的。
“少奶奶,你就不怕这孩子走出去遇上坏人吗?长得细皮嫩肉的比姑娘还娇嫩。轻功倒是不错,可心眼太实,万一被跟踪”贾忠从灶台后探出脑袋,一脸的忧色,显然不放心。
杜凌不以为意,翻炒得累了便加了点水休息片刻。
“贾叔,净儿若是上心,做什么事都不输他人。他心眼不实,因为容易在一件事上专注,反而比常人心思细腻,我想,他此时定是翻/墙到隔壁院子,从别人家的大门里走出去。”不是她自夸,这个徒弟有些方面委实值得她骄傲。
“宋先生背地里来汴京查过多次,虽一直未曾得到少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