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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伤心的时候总是默默流泪,对著唯一的亲人喃喃地轻述自己的心情。有时她好像会看到什麽别人看不到的情景,时喜时怨,反复无常。
你叫君漠?
别人欺负你,是可以还手。可是你也要学会忍。能不出手的时候,就不用理会那些蠢货。
想不想学点本事,保护你娘?
你跟我走。
还挺聪明,师父竟然都夸你。确实有几分天赋
这些事,我可以帮你。其他的不用管。
这是一个阴冷的少年形象,身材高瘦,面无表情,寒潭般的双眼,不含一丝感情的温度。
他却曾经将冰冷的手伸向烂泥地的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
啊
女人的手指距离黑衣美人的面颊已只有一寸之遥。
一切却在美人抬起那尊贵头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妖妖瞳!
啊妖,是妖
美豔的女人原本似是被蛊惑了一般的呆滞,此刻却突然尖叫著打破了诡异的静寂。
妖是妖。
女人一步步地後退,回头看见了躺椅上的蓝衣男子嘴边仍挂著的微笑,她又停下了脚步。
妖,我要杀了你!
女人快速地上前,抽出软榻前的矮几上所置的一把剑,向那依旧斜卧著的黑衣美人冲去!
血。
血雾弥漫无边无际
君漠。血魂虽嗜血,但是,不可杀老弱妇孺。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拿起“血魂”。血魂的寒意慑人,常人难触,更不用说挥舞。
不想理会。
女人的剑势虽凶,在他眼里却慢得不能再慢。轻而易举便可避过。还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最快的速度最残忍的手法将她杀死一万次,只要他愿意。
於是他继续喝酒。九酿,至醇至香。
又一次出乎意料。
女人手中的血魂距离他的胸膛已那样近,好像马上就要刺入他的心。这时候,却突然转了方向。
血魂往女人雪白的颈项而去
瞬间血光溅染。
血魂,就这样沾染了妇人的血。
他的黑衣黑发,与白皙的面颊上,也染上了血花。
黑衣的美人缓缓地倒下,新鲜的人类血液在一头如墨般的长发与玉瓷般的面颊肌肤上,红得格外妖冶。
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额发覆盖之下仍透出隐约的微光竟然是,琉璃般的颜色!
眼睛抵挡不了沈重,渐渐闭合。
最後一眼,只有蓝衣人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
5。春药?
“左使,楼主今日如往常在醉仙阁饮酒。”冥风高大的身影一出冉华轩,面覆睚眦面具的鬼侍飞快跟上,“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童原是怎麽做事的?!”男人平素阴沈的面色此刻愈发凝重到了极点,山雨欲来的压抑,“他过来了没有?”
“已在御楼外间候著了。”明白这次醉仙阁的同僚有了大麻烦,鬼侍的嗓音也透出几分担忧,“左使,实在是个意外。谁都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暗害楼主。”
冥风身形微滞,瞥了鬼侍一眼,寒潭般的双眸冰冷凌厉。
他很快收回目光,加速往御楼而去:“找豔三娘来。”
鬼侍应声而去,迅如鬼魅。
“冥风,你可来了!”高大的身影一进入御楼,一个大嗓门就如雷鸣般响起。那人声若洪锺,一听便知功力深厚难测,再看他满脸络腮胡,身材壮实,竟像是江湖中闻名的内家高手“轰金雷”。
“阿风,楼主真不知是被什麽小人给算计了,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整个人却莫名其妙地”络腮胡大汉身边的白衣书生看起来风流倜傥,文质彬彬,一把铁骨银扇在手中轻晃竟是“银扇书生”素白杨。
“哎,很明显就是被下了春药嘛!”轰金雷嗓音更高,“脸那麽红,气血紊乱,全身经脉乱走很厉害的春药!”
“春药?”冥风神色更厉,心里明白如果是简单的春药,众人不可能如此著急。
“我们已经找过几个女人进去,可是”素白杨折扇收紧,“楼主不愿碰,都被扔出来了。”
“男人也送了几个,楼主还是不要!後来就没醒了”轰金雷看来还对楼主不肯领情享用而感到不解,“我们先点了他两个穴道,以防万一。”
冥风忍不住一手抚额,沈声唤道:“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