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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那人看不到的山道上,转换好形象。转过弯,一阵山风吹来,带过来一阵浓烈的异味。也不是臭,反正很不好闻——拾兰一下子明白,这就是那个女人了;也一瞬间明白为什么王老板一家人都反对小两口在一起了。
唯一还疑惑的就是,她的男人难道闻不到这个味道吗?
带着疑问,拾兰悄悄又调整了下自己的嗅觉,向着那女人走过去了。
拾兰此时是个游方郎中的打扮,四十岁左右,留着三缕胡须,扮得颇有样子。
远远地,那女人面目普通、身材瘦小,看起来不超过18岁,一副妇人打扮。正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看着拾兰走近。
拾兰离她有一丈远的时候站住,拱手,问道:“这位小嫂子,在下乃是游方郎中,姓兰,迷路至此,想讨碗水喝。多谢多谢!”
那女人转了转身又站住,开口道:“你这郎中,就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吗?还敢向我要水喝?”
拾兰顺着她画接道:“闻是闻到了,想是小嫂子身患有疾,才至如此。不知,可否让在下探脉?”
说完半天那女人低头不语,拾兰发觉,她居然在哭!拾兰忙道:“不让就不让,你不要哭呀!”
那女人擦泪道:“不怪你。我是想起,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厌恶我,说我是恶鬼。要不是怕我死后找他们,恐怕生下来就把我溺死了。这么多年,只有你这郎中说我是病了。”
拾兰道:“这,世人都是喜欢,啊,我是说,我只是猜测,不一定能治愈的。”拾兰想起自己的身世,有些走神了。本来想说,世人都喜香厌臭的,连忙改口了。
两人一起走到茅草房外面,女人拿了木椅子过来请拾兰坐,又去点了火烧水。
等水开的时候,拾兰问了女人的身世——以了解病因的借口,以及身体状况。
这女人姓白,没有名字,原本也没人叫她名字。
别人提起的时候都说她“臭死了”,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她的名字了。
她丈夫王仲虎带走她之后,给她取名叫白秀秀。
白秀秀的爹娘兄姐乃至族中的亲人都没听说有像她这样的。
刚出生时,味道还不像现在这样大,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娘虽然不喜,但还是喂养她长大。
到她十岁的时候,她身上的味道更加重了,家人终于受不了村人邻居的指责,让她在远离村子的田地边搭了窝棚独居。过一两个月给她送点米面什么的,让她不至饿死。
她从小就饱受别人的嫌弃,就一直努力保持身体洁净,连独居的时候,也设法洗澡,却仍然去不掉身上的味道。
不过,也幸好这身味道,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的人都望而却步。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身上的味道也能带给她好处。
拾兰问起她丈夫王仲虎,白秀秀道:“他进山去了。只有他不嫌弃我,还说这味道好闻。我不跟他跟谁?”
拾兰很惊讶,道:“这倒是天作之合了。你自己能闻到自己的味道吗?感觉如何?别的味道,比如饭菜的味道你能闻到吗?”
白秀秀笑道:“我闻不到自己有什么味道,饭菜的味道倒是能闻出来的,还有花呀香粉什么的,都能闻到。”
拾兰趁她去添柴,用了“眼”符篆区观察她,却看到她身上笼罩着浑浊的各种暗沉的颜色混杂在一起雾气,脏兮兮的很难看。正皱眉思考这是什么原因,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了。
她猜测是王仲虎回来了,便不在意,继续看着那团雾气,还用“禁”符篆的光球装了一点,托在手心上,想仔细观察试验一下。
忽然听见一声怒吼:“你在干什么!”
拾兰抬头,发现一个壮实的青年正瞪着他,有些迷茫地看了下周围,才发觉,似乎自己盯着光球出神的样子被误会了,以为是在看人家妻子的背影。
拾兰苦笑了下,心念一动,手中的光球显现出来,让夫妻两个都能看到。
王仲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
白秀秀有些呆呆地道:“这是郎中,他说我身上的味道是病了。”
拾兰对上王仲虎的眼神,点头确认,道:“我刚才看到,这位小嫂子周围都是这样的雾气,这应该就是味道的来源,等我想到办法除掉雾气,她的味道应该也能除去了。到时你们就可以不必躲在这里了。”
白秀秀有些惊喜,上前一步,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不臭了?”
倒是王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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