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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双城心道:“这人轻功如此了得,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竟然逃进皇宫里去了?哼,就算是宫阙之内,我又有何惧?”心念一转之间,已然追近,也是纵身上墙,足尖连点,如履平地,跃到墙头,跟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挥手向他后心弹去。
那人身子刚一站定,忽然背心一痛,知道不妙,俯身跌倒。一口血喷了出来,受伤不轻。
石双城跃上宫墙,伸手向那人抓去,笑道:“现下你跑不了吧?”手指还没碰到他后背,忽然两股极快的气流,分从左右袭来。心中一惊,急忙双掌齐出,与两股掌力相撞。只觉手臂巨震,几乎站立不稳。却见月色中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高高大大,倒似两根竹竿,飘飘浮浮,浑不似血肉之躯。
那黑白二人见他竟接得下自己的掌力,也是极为惊讶。又见那黑衣人受伤,当下上前架起他身子来,两人四脚四手,向前跨了一大步,竟从城墙内侧跨了下去,身形飘飘荡荡,便似三只纸鸢一般,飘入城去。
石双城怎肯放弃,喝道:“无胆匪类,不要走!”纵身跃下城墙,紧追上前。
却见皇宫中无数楼台亭榭,小桥假山,眼见那几个身影东晃西晃,竟钻进一处极大的庭院里。此时不及细想,虽觉敌人不只一人,却也不惧。不一会儿,便追到院中。
此时他距那三人已是越来越近,忽然之间,只见三人闪身跃入一间厢房,就此无影无踪。石双城料想三人必定藏身到房中,须要防他暗算,当下暗暗从怀中抽出寒铁剑,随后跃入房内。
却见厢房中烛影摇红,布置得十分雅致,靠近窗旁有一张梳妆台,料想是女子居住的房间。房中甚是清净,哪里有三人的行踪?
石双成正自诧异,忽听身后有人说道:“郎君,你来了么?”是个女子的声音,娇柔妩媚。石双城回头看去,却见烛光之下,婷婷袅袅走近一个美少妇,娥眉斜挑入鬓,颇为妖艳,身披薄纱长裙,身上肌肤隐约可见。
石双城不觉脸红心跳,忙收起短剑,料想或是宫中嫔妃,低头不敢正视,道:“对不住,我误进夫人房中,多有失礼。我这就走。”转身要走。那少妇却微微一笑,道:“好一个年轻俊俏的少年,你闯入我房中,就这么走了,我的清誉,可就叫你败坏了。”
石双城道:“这是无心之失,只要夫人得保清誉,在下愿当面谢罪。”那少妇一笑之间,脸颊上便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眉目含情,柔声道:“那好得很,我要你替我立一张字据,说明是你误闯闺中,与我无关,你看可好?”
石双城略觉奇怪,心道:“我误入此间,又无旁人见到,我一走了之,也就是了,还立什么字据?”
那少妇见他神色不豫,忽然格格而笑,直笑得花枝乱颤,道:“你道是当真的么?嘻嘻,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石双城这才释然,心想:“这个妇人性情开朗,原来喜欢开玩笑。”
那少妇幽幽地道:“公子既然来得此间,与妾身相见,可见冥冥之中自有缘分。既来之,则安之,公子何不少坐,容妾奉茶相待?”
石双城道:“夫人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夜深人静,不免有瓜前李下之嫌。在下这便告辞。”他见这妇人纠缠不清,似非正经人家的家室,只想早些摆脱,另行去追查那几人下落。
他向门口走去,忽听那少妇叹道:“罢了,罢了,我自作多情,被你羞辱,从此身败名裂,唯有一死而已。”从桌上拿起一柄剪刀,便向咽喉剪去。石双城虽然背对着她,但对她的举动却是了如指掌,忽见她竟要自杀,而且剪刀自剪,显然并非做假,一惊之下,不及回身,足尖点地,倒跃而回,反手夺过那少妇剪刀,叫道:“夫人不可如此!”
那少妇手中剪刀被夺,娇躯软软倒下,石双城忙伸手揽住她腰,那妇人就势躺到他怀中,媚眼如丝,微笑道:“公子,你舍不得让我死,是不是?”
石双城大是尴尬,道:“不是的,我”突然之间,只觉胸口微微一痛,随即痒痒地甚是舒服。石双城一惊,知道中了毒针,双臂一振,将那妇人震开数步,喝道:“你是何人,怎么暗算于我?”那少妇微笑道:“亏你还是老江湖了,九尾狐的名头,听说过么?”石双城怒道:“无耻之徒,吃我一掌!”吸一口气,挥掌直击过去。这一掌是他激愤而发,倾尽全力,十分刚猛,料想若是打实了,必定将那九尾狐打得血肉模糊而死。
却见九尾狐一脸媚笑,兀自搔首弄姿,似乎全然没想闪避。石双城心想你如此托大,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眼看这一掌便要击到她胸口,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