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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抄起身边书架上的奏折摔在古琴脸上,“滚——!”
古琴顾不上擦一擦被奏折打裂的眉骨上淌下来的血迹,爬起身就快速退出书房,再不走,估计就没命了。
戚宸轩一个人留在书房内凝思,怪不得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老觉得有事情发生,原来真的是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暗涌。
这个月惜真是太狡猾了,这些事情看起来都是不相干的事,但细细琢磨起来,怎么会不相干。
这些武林人士肯定是月氏的人手,想隐藏在南蜀城当内应;妓院可能是他们的联络站点;富商应该是在拿钱和大臣们拉关系;这几个皇子肯定是跑到军事驻地找支持者去了;至于军部要求加预算的行为难道是备战?
这一串联系下来,戚宸轩陡然有了新的发现,惊的他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
难道是月惜以妓院为据点,帮着老三、老四、老九拉关系,准备学习占楚,备战谋反?
这个认知顿时让戚宸轩坐不住了,真是没有想到,以前那个貌美、胆小羸弱的小女孩,现在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心思。要不是自己善于阴谋算计,根本不会发现,这些不在同一时段发生的不起眼的小事,其实是她的滔天诡计。
父皇站着茅坑不拉屎,自己还抓不上兵权,现在老三、老四、老九有了月氏的帮忙,就这样下去自己的太子之位还真是岌岌可危。
不行,我不能这么被动,大不了你死我活,要那样一个没有用,又整天防备着自己的父皇干什么,不过是挡车的螳臂,皇帝、父亲,去你的!
之后戚宸轩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夜,牟定好一切之后,第二日一早,精神抖擞的参加早朝。惜儿,你想拉下我,那咱们就走着瞧,论阴谋诡计,我戚宸轩是老祖宗。
当然,如果戚宸轩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不知道会不会呕血吐死。
月惜当然知道戚宸轩是阴谋论的老祖宗,月惜当然知道所有的诡计在戚宸轩这里都是小儿科,那她何必在关公门前耍大刀。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派人不加掩饰的在南蜀国开开武馆、开开镖局、开开妓院。既然要开这馆那院的,是不是要买地,那就请请客、送送礼,贿赂贿赂官员,走好关系好开店么。
小鬼不管事,大神才保平安,于是乎借妓院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合,多和高官、皇子这些掌权的贵族们联络感情有什么错。至于踏个春什么的,那只是巧合,谁知道杜鹃花开的最美的山头旁边就有一个军营重地。
至于将军元帅的,打报告递奏折什么的,难道他们要实话实说,最近看上了某花魁,赌钱赌的有些大,花销大了自然就有了亏空,下个月快发不出饷银,所以才向上面求助。但为什么几乎同时递的奏章,他们怎么知道就见鬼的这么巧合。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事情表面上显现的那么简单,戚宸轩为什么会联想到那么多,还夺位、叛乱什么的,只能怪他多心,谁让他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的老谋深算。
其实月惜就是算准了戚宸轩的性格、才布下这么一个简单的局,只能怪戚宸轩以为谁都跟他一样,自己当局者迷。
五月十一,早朝之上,戚宸轩一反常态温文尔雅的贤者姿态,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痛斥贪污腐化有损国体。
要求吏部和军部做出整顿方案,进行军政大洗牌。凡是在朝三品以上官员,无论职位和掌权的多少,都要进行财物方面的述职。
但凡有超过五千两银子,自己又说不清来源和去向的官员,轻者流放,重者满门抄斩。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为官者一个为权,一个为钱,就朝廷发的那点月俸,也就够个温饱。
问题是我当官了,要有面子不是,衣服穿得要像个样子吧,房子住的不能太差吧,物品、家具摆设不能太寒酸吧,小老婆要多娶几房吧,娶了老婆为的就是人丁兴旺,孩子就要多生几个吧。
细数下来哪个不要钱,俸禄不够怎么办,只有三个方法,第一自家本是名门大户,有自己的封地、店铺收入,自然不愁钱花;第二靠有钱的土豪送,也就是收受贿赂帮人消灾解难;第三自然是贪污公款。
以上三项生财之道上,后两者居多。
于是乎作为陇南国都的南蜀城全乱了,当铺的大门和土豪的家门几乎快被踏破,为啥,为的还不是赶紧把亏空堵上。
五千两在老百姓眼里是个大数字,可是在当官的眼里,走公款的项目,哪个不是以百万、千万计算,区区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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