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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劫囚车是下下策,他心里自然是最清楚的,只是他此行,并不只是为了劫囚车,还需要印证自己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测。
楼下聚集的人群起了一股骚动,囚车随即缓缓地驶了过来,车上的人头发蓬乱,脸上满是血污。即使这样,迹部还是一眼认出了车上的人并不是凤家的人!
迹部一把扔掉酒杯:“我们上当了,撤!”
话音还未落,迹部已经纵身跃下酒楼,迅速向梵月别院而去。他的身后,迅速地跟上了三条影子。等他们赶到梵月别院时,向日先发出一声哀叫:“泷!”而后直向院中混战的人群中冲去。昔日金碧辉煌的别院早已变成了一座修罗场,鲜血的味道扑鼻而来,汉白玉铺就的地面早已被染成一片血红。泷手持长剑一剑砍倒一个官军,对迹部他们喊道:“少爷,你们快走,别过来!”梵月别院的护卫也都在奋力地抵抗着,只是寡不敌众,不时有人发出惨叫而倒下。
梵月别院本是迹部家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别馆,此次被他用作接应之处,只等迹部他们救下凤家的人便来这里汇合,然后转去安全之地,只是这里却早已被官兵包围了!来不及回想消息到底是怎样泄露出去的,迹部身形如一道闪电般掠进了包围圈,一脚踢开一个官兵,夺过他手中的长剑将近前一人砍倒。
成王手冢国钊策马立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望着山脚下的战况,嘴角噙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泷荻之介见迹部他们要冲过来,呼哨一声招呼他近旁的护卫们:“退回别院,关门!”突然一刀以迅雷之势向泷砍过来,他刚缠斗了许久早已有力竭之势,此刻只得匆忙闪身避开,在他身后之人早已觑清此破绽,当即一剑刺来,只听泷荻之介惨叫一声,那把剑已经刺透了他的胸膛。
迹部一脚踢开一个挡在他面前的官兵,提气向泷所在的位置飞扑过去,完全无视向他逼过来的兵刃。
忍足、向日和日吉也都冲了过来,都如血人一样,形容狼狈。
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道身影,直向迹部冲去,从背后用力抱住了他。迹部手肘用力向后捣去想借此摆脱那人,不想那人吃痛只是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抱着他的手却是更加用力。
“放开我!”迹部狠命地挣扎着,也终于认清了抱住她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幸村精市!
幸村抱着迹部的手如铁钳一般,语气却是温柔的:“我不会让你去送命的!”
“可是他们杀了泷!”迹部的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落在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泷荻之介的身上,手脚并用地想挣脱幸村的怀抱。
马蹄声响了起来,先是轻微的声响,接着声音越来越大,直至振聋发聩,声音虽大却是十分整齐有序,一丝不乱。被这有如千军万马的气势所震,所有人打斗的动作都不由停滞了一下。而此时,马队也已经驶到了众人面前。
马上的骑士清一色的黑盔黑甲,左手臂上系着一条红色的臂巾。整个队伍整齐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正是手冢国光治下羽林卫。
羽林卫本是皇帝仪仗卫队,都有贵族子弟组成,几乎没什么战斗力。三年前手冢国光班师回朝,受封靖王,领羽林卫。在手冢国光的手下,羽林卫由空有其表的花拳绣腿变成了一支真正的军队。
骑马跟在手冢身后的桃城武向前一步,喊道:“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没有人动。
袭击梵月别院的人都是成王的人,自然不会听从桃城的命令。二别院的人早已杀红了眼,要他们立刻停下来却也是不可能的。
见无人行动,桃城的鞭子对准近前的一个官军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王爷的命令不管用了是怎么的?一个个不知死活的!”
手冢立在一边冷眼观望这一切,不说话也不动。
“三弟,你这是要做什么?”慢吞吞的声音从身后的夜色中传来,是发现不对赶过来的手冢国钊。
手冢闻言转身对上他的眼睛:“小弟斗胆,想问问大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手冢国钊依然维持那种慢吞吞的语调,只是多了些阴狠:“迹部景吾勾结凤家通敌叛国,罪不可赦。既然父皇把这件案子交给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
手冢毫不动容:“不知皇兄可有证据?”
手冢国钊微微一笑:“审过了还怕他们不吐出来吗?”
手冢的目光冷了下来:“皇兄如此师出无名,难道不怕父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