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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除了奴婢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称呼?”
怎么着?瞧这意思,难不成对我产生了兴趣?哼,死性不改,小姐还没搞定,又来打丫环的主意。
不过,打了N次照面,这会子,才记得来问我名字,会不会晚了点?
我半抬眼皮,瞅了瞅司马洛那张俊得不像话的脸,忽地促狭心起,假意扮温顺恭谨,复低头答道:“奴婢施伲洁。”
“施——什么?”司马洛没听清楚,蹙眉,“好生怪异拗口的名字。”
我故作迷茫,“奴婢的名字怪异么?奴婢倒是喜欢得紧,奴婢施伲洁——”
尽可能优雅地朝司马洛半身一拜,“施施然一拜之施。”
继而刻意妩mei声线,“伲侬软语之伲。”
最后蓦地清冷面容,作孤芳自赏状,“质本洁来还洁去之洁。”
我这边一面三变,搞得司马洛有点晕,半天半天才击掌喝了一声采,“好!好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
当然好了,出自曹雪芹曹大师之口,名垂青史的文学巨匠,还不震死你这个小小的当朝名士!我暗自得意。
司马洛还在那里感叹,属于文人墨客的激动:“想不到区区天音坊一名小婢,竟有这等文才,实令天下士人汗颜。”
切,小婢怎么了?职业歧视加性别歧视。
我虚伪地谦逊,“大人谬赞,奴婢愧不敢当。奴婢不过跟随姑娘时日久了,耳濡目染学了些句子,班门弄斧,倒让大人见笑了。”懒得再跟他罗嗦下去,“司马大人,我家姑娘怕是等急了,还请大人移步入内。”
司马洛又深深地看了我许久,看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方才开口:“施姑娘——”
我恶意地纠正他,“大人唤奴婢阿洁便可。”
司马洛正色道:“阿洁姑娘,司马洛敢断言,姑娘机智才思,绝非耳濡目染、班门弄斧如此简单。”说完,潇洒地一转身,走了。
我冲他的背影扮鬼脸,我本来就聪明,不聪明怎么能做你司马洛的“阿姐”?
施伲洁?是你姐!这都没听出来,还还还名士,还还还才子,切!
原来不是我不用标点,而是后台的自动排版有问题,现在改过了,希望不要给筒子们再看得一头冒水水。
孔子曰:“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不过,孔子亦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既然孔先贤都把咱女子和小人归为一类,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守什么君子之礼,心安理得趴门外偷听。
根据我面授机宜,今儿苏云昭应当向司马洛表白心意心策划了一个多月,成败与否就在这最后的一锤子。
大抵古代女子表达爱意,多是以借歌传情、凭诗达意之类的招术。你叫她效仿现代女人大明大方直接来句我爱你我喜欢你,恐怕刀架在苏云昭脖子上你也甭指望她讲出半个字。
我听见苏云昭在唱歌,和着琴声,低低吟唱:
天幕低垂兮临秋水,濯去铅华兮敛素眉。
残红凋零兮败叶随,冷月西去兮飞星追。
此歌前四句说的是美人孤单,西望斜阳空叹,夜守红烛垂泪。独临秋水顾影自怜,不由得心灰意冷看透世情洗去铅华紧锁双眉。
后四句则是说花谢了还有枯叶相陪同归尘土,月坠了也得流星随它一起落下,人世间一切都成双成对。有感而发,不再固执于曾经心比天高,愿放下所有从此与君共守清贫同倚寒翠。
好词!好曲!好歌!好一个兰心蕙质的妙人儿!
歌亦缠mian,情亦缠mian,哪怕蠢笨如牛的莽夫也不会拒绝。
一曲既毕,苏云昭柔柔地问:“司马大人,觉得云昭此歌如何?”
有很长一段时间,司马洛没有吭声。
然后,我的心就一直悬着,并且随着时间的增长不断上升,如果司马洛一直不开口,我的那颗心大概就蹦出了嗓子眼。
我的妈呀,比我自己求爱还紧张。
终于,司马洛说话了,语调平稳,呼吸均衡。
“姑娘的歌艺与世难求,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呃?怎么是这种反应?全是套话,我隐隐地不安。
可能苏云昭也有同样的预感,声音微带一丝轻颤,“大人没有什么话要对云昭讲么?”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最后,司马洛长叹了口气,“不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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