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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是站在她的角度,让她慎重面对人生。幸福错过,不会再来,同样的错希望在她身上不会再重蹈。时过境迁,有些人不得不放下,有些事不得不淡然,经历了几十年风雨,所以,他看得比她更远更透彻。
五光十色的阳光普照大地,驱散了所有的浓雾,天空又变得清澈湛蓝。她转头望过去,坐在身边的这个,还是年老的鲁道夫。
过去再炙热的感情,无论爱恨,都随着这一片云雾而蒸发了。她起身,低声对着他道,“谢谢,鲁道夫。再见。”
林微微拎着背包,前脚刚离开威斯巴登,弗里茨后脚就追到。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但作为当事人外加过来人的鲁道夫,是最清楚不过的。看见曾经的老情敌,一脸失望吃瘪束手无策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这小子是该被好好地调。教。调。教,免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越来越没节操底线,最后连个能压制住他的人都没。
鲁道夫坐在餐桌前,明知故问, “你怎么来了?”
弗里茨开门见山地道,“找微微。”
“她不在这。”
“不在?”弗里茨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道,“除了来你这,她还会不告而别去哪里?”
“你都说了是不告而别,我怎么知道。”
鲁道夫端起咖啡想喝,却被他一把抢过,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阴着脸警告,“别和我玩花样。”
几十年过去,鲁道夫不再是当年的毛躁小子,商海沉浮,什么没经历过,铁定不会受他威胁。相对弗里茨的沉不住气,他只是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弗里茨本想发火,但转念一想又忍住了,道,“鲁道夫,你已经老了,弗雷德就算没进棺材,也和你差不多。你们俩不可能再给她幸福,但是,我还有希望。不管上辈子做了什么,我都爱她如一,而她的心中也是有我的。让她纠结过去,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鲁道夫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说那些话劝她。不过,弗里茨这人刚愎自负且嚣张,他看不惯,也怕微微降不住,所以给个下马威让他收敛一点,还是必须的。
“你别把她逼得太紧了,微微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么?越紧越逃避。”鲁道夫道。
“他妈尽是废话。”
鲁道夫不疾不徐地道,“爱之心切,恨之入骨,我以为你在苏联战场上已经学乖了。弗里茨,为什么你俩的关系会走上极端,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没搞明白?”
弗里茨顿时哑然。他当然明白,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见他不语,鲁道夫敲了敲桌面,道,“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弗里茨抬头。
鲁道夫道,“我可以将你引见给古滕贝格。”
“你不是不愿插手?为什么突然松口?”
见他眼中闪过警惕,鲁道夫解释,“近期塔利班活动猖獗,德国政府决定将驻外军队的人数增加至4900人。古滕贝格需要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军事顾问,替他看住那片地,他来询问我的意见,我就向他举荐了同为二战老兵的你。”
闻言,弗里茨不由皱起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阿富汗?”
鲁道夫没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想和德军做生意,又想说服国防部长当他的顾问,不拿出点本事怎么行?”
“你这是在设陷阱让我跳?”
鲁道夫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是想帮你,老战友!”
阿富汗战场虽然不像二战时期的苏联那样危险,但和塔利班斗智斗勇,也同样充满冒险、紧张、刺激和挑战。对弗里茨这样的铁血战士来说,可以握枪与敌人交锋,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离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却一下,再回过头来重新审视这段感情,总比咄咄逼人,最后将大家全都赶入死角无法挽回的好。
想到这一点,弗里茨没再驳斥,手指划过咖啡杯,沉吟,“给我一星期考虑。”
鲁道夫点头。
林微微在苏黎世,一个人散着步,正啃着香肠,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赛蒙。
“我去医院看你,不过,护士说你已经出院了。怎么样,你还好吧?”
她一边噘着肉,一边口齿模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展览厅倒塌,负责人向我们报了案。”
“对哦,你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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