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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听得她这么说,贺兰子珩倒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笑意在唇畔一转,温声道:“你说怎么办?”
“倒不如以簌渊宫、绮黎宫为界,东边各宫佳瑜夫人管着,西边各宫娴妃管着。仍是分掌宫权,却又谁都不干涉谁。哪边出了事哪边担着,省得平白明争暗斗。”
乍一听也算个法子,贺兰子珩却凝笑摇了头:“你这不过是让众人重新依附一番罢了,若说从前是割成了两方,这回岂不割得更明显?”
“那陛下觉得,势力是挑明了搁在台面上让人心安、还是私底下让谁都看不清楚好?”苏妤的语气微凛,一字一字说得极是认真。贺兰子珩一怔,抬眼看向她,她也正凝睇着他。
相视须臾,皇帝一笑:“你想说的不止是这个吧。”
苏妤颌首未言。
皇帝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朕这般私底下暗查着窦家,还不如拿到台面上、让文武百官都看清楚朕的心思?”
苏妤抿唇而笑,犹是未言。皇帝清然而笑:“巧了,方才刚把他的外甥游街刺配。”
苏妤闻言一怔:“游街刺配?”
贺兰子珩倚在靠背上,挑眉笑说:“不谋而合,不是很好?”
“”苏妤一讶。贺兰子珩心情大好地送了颗元宵到嘴里,刚一咬破,尝到那馅料时便蹙了眉头:“阿妤”
“嗯?”苏妤笑吟吟地偏头看着他。
眼见着皇帝拿着筷子将碗中剩下几颗元宵一一戳破,馅料流了出来,无一例外全是花生馅。
长抽口气,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这是想让朕再照着昨晚的法子收拾你一次?”
“”才不是,明摆着是打击报复。
“正好,天色已晚,不许走了。”皇帝一壁切着齿一壁笑着,苏妤暗呼不好,忙一欠身道:“臣妾还得去长秋宫昏定”
“徐幽,按云敏妃方才说的拟道旨来。”皇帝的笑言让苏妤浑身一栗,听得他转而又说,“行了,现在你绮黎宫归娴妃管着了,娴妃才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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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突然从成舒殿传下来的旨意引得六宫哗然;当然;过不多时;众人便会知道皇帝下这道旨意的时候云敏妃就在成舒殿。
是以翌日近巳时的时候,苏妤才去了月薇宫。娴妃放下了手里的书睨了她一眼:“你是来晨省的、还是来谢罪的?”
“来听你道谢的。”苏妤理所当然地落了座,“日后你也省得日日对着佳瑜夫人了;不好么?”
“罢了大恩不言谢还不成?”娴妃轻轻一笑,大方地摆手说,“正巧今日中午我有客人,免不了设个小宴,留下来一起用,就当是道谢了。”
“有你这么道谢的么?”苏妤面显不满,“合着我还是个捎带的?忒不会说话!”
娴妃听得黛眉一挑;搁下书看着她,正色道:“娘娘恕罪。臣妾是说,今天中午设宴答谢娘娘,顺带给个客人接风,如何?”
苏妤遂衔笑颌了首:“甚善。”
。
没有多问她那客人是谁,若不是宫中嫔妃,想来便是她家中女眷进宫来拜见,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别人了。二人便布了棋局,悠悠哉哉地下了一盘棋,下到一半娴妃便笑了:“有日子没下次,此番你的路数倒是清楚明白多了。”
苏妤笑而一叹:“是。从前犹犹豫豫的,对谁也不好。”
“可你如今用这样的强硬法子把后宫一分为二,会不会太清楚得’‘矫枉过正’了?”
苏妤摇了摇头,笑意不减:“我本也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说出来不过是想问陛下的意思罢了。结果陛下也正是此意,在我说这话之前,他已然和窦家挑明了。”
娴妃神色微紧,沉吟了许久才道:“陛下总在和世家争,苏家、叶家、楚家、窦家”
“但凡有大权在握的世家在,哪个皇帝也免不了这一遭的。”苏妤道。娴妃点点头,又说:“我知道。可哪一次都难免凶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江山都可能在一朝一夕间易主。
“有些事总是必不过的。”苏妤看向她,面显两分疑惑,“怎地突然有这样的担心?你听说什么了?”
娴妃踌躇片刻,俄而缓笑摇头道:“没有。只是近来事情太多,我总难免多担心些。”
边下边聊,不知不觉间就已是晌午。宫娥挑开帘子,朝二人一福,又向娴妃禀说:“娘娘,堂小姐来了。”
“快请。”娴妃颌首微笑。宫娥回身请那人进来,一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