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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放到床上,的手却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
“四少爷。”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股羞涩,甜蜜得腻人。
“怎么?”他盯着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清澈的泉水,清凉人心。
“想问,当初,为什么砸坏的金笔?”胭脂歪歪脑袋,孩子似的缠着他。
“当初不都告诉吗?”罗泽索性半躺在侧,任由的手缠着他的脖子。
“想再听听。”翘翘嘴,副不罢休的样子。
“那是买给二哥的东西,妒忌啊。”他笑着,想起自己当初那小心思。
“那”胭脂垂下眼帘,脸上甜美的微笑渐渐消失,转而的口气似是幽幽地有些愁。“现在还会妒忌吗?”
“嗯?”他不解地看着胭脂低垂的睫毛。“怎么突然样问?”
“是问”胭脂抬起头,的眼直视罗泽,好似想望透他般。“为什么要把送到二哥那去,是在做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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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胭脂从昏睡中醒来。发冷汗,周身粘糊糊的难受。吴妈见,喜得放下水盆,跑过来伺候。
“宝囡”睁眼便是叫儿,此刻,知道罗泽不在。
“少奶奶,宝小姐还在睡觉哩。”吴妈擦去额上的汗,问,“饿吗?去给端粥。”
“不”吃力地摇摇头,瞥眼见到桌上的玻璃杯,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干裂地快出火来。吴妈见盯着水杯,便知渴,勺半匙温开水,送到唇边。
连着喝几口,才觉得稍稍好些。少时,便觉得有些饿。罗湄进来时,胭脂已经吃半碗粥。
“烧退就好。”罗湄见胭脂脸色好许多,便道,“下午,有个朋友来,请他办事。”
“什么人?”胭脂略动动,好让自己躺得舒服些。
“帮们办几个美国护照。”
“什么?”胭脂不懂护照的意思,不过听出要离开里意味。
“别急,到时候只要签个字就行。”罗湄完,便笑着出去。胭脂实在是没力气追问。昏睡那么久,眼皮还是如此沉重。推开吴妈递过来的粥,合上疲惫的眼。眼前的世界骤然变黑,希望此时已是黑夜,那么就可以见到回家的罗泽。
下午还是醒来,罗湄的朋友来,带来几份表格,让们填写。罗湄在白纸上写胭脂的名字,让照着画。
是力气都没有,字画得歪歪扭扭,不成模样。罗湄见写完便拿走。
“等等。”叫住罗湄。“为什么要让去美国?”
“是阿泽的意思。”罗湄原本已踏出房门,见如此问,知是躲不过,便索性都出来。“咱们留在里,只让他们担心,倒不如躲得远些,好让他们安心。”
“真是他的意思?”听到里,反而平静下来。有些事情清楚之后,总比模棱两可时要让人定心些。
“嗯。”罗湄应句,便出去。回来时,胭脂已坐在床上。见神色安定许多,便把昨日与罗泽所讨论的都告诉,只是略去罗泽发现信封的那截。
“如果真是他的决定,也只好听他的。”胭脂咽咽口水,声音有些沙哑。
罗湄见想通,便头。“是啊。所以,们带着宝囡平安到美国,与二哥汇合。先过段日子,等国内的战事稳定下来,就回来。”
“那国内什么时候会安定下来?”胭脂反问。
“”罗湄也不上来。样的乱世,指不定会乱上多久,或许年两年,或许十年二十年。不能做出个准确的答复。只能做出当下的决定,离开里,先保全自己。
“也不晓得?”胭脂见罗湄不话,便知等待将是遥遥无期。
“有些事情,不是们所能预见的。们只有等。”罗湄完便走出去。胭脂看着的背影,也是莫落得甚为寂寥。的心中也有煎熬,也有不舍。可终究,只能化为等待,无限的等待。
吃晚饭,胭脂睡好几阵的囫囵觉,才听到罗泽回来的汽车声。侧耳倾听,等着罗泽进书房,才摸索着起来。披着件大棉袄,踏着双棉拖鞋,厚厚的鞋底,踏在地上轻轻地听不出声响来。扶着楼梯,慢慢地下来。
书房里的光亮透过门缝漏出来,胭脂悄悄地推开门,见到伏案的罗泽。
“怎么起来?”他从椅子上起来,跑到胭脂身边。
“好多。只管看自己的书。”抬头,微微笑笑。
“那坐会儿。”他拉过张靠凳,让胭脂坐在他跟前。
“就坐坐,忙吧。”扶着椅靠,慢慢坐下来。
罗泽见副淡然的神情,便道:“才好,还是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