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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家里没钱哼哼,这家里是没钱吗?”
“那钱都跑大嫂娘家去了!”邹青华气愤地说道。
“她怎么弄走这么多啊?”黄丽娘奇怪地问。
“这还不简单,卖粮食呗。咱家年年收的粮食,都是老大和老大家的去主持收的,他收多少那就是多少,多出来的不都是他们的?”柳氏轻蔑地说道,“好年景时,一石是能卖二百多钱,遇到荒年,那一石就是八百石甚至一贯以上。这能赚多少啊?”
正说着话,邹正达和柳老汉从前院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纸喊邹晨,“小晨,快过来帮二伯看看,这上面写的是啥?”
邹晨凑过去看了看,又把纸上写的给二伯念了一遍,奇怪道:“二伯,这是什么税啊?”
“天呢,要交支移了?哎呀”柳氏听到邹晨念完纸上的内容紧张的站了起来,不小心针扎到了手。
邹正达紧锁眉头,坐在台阶上,叹了口气:“这是刚刚里正挨家挨户发的,说是要交支移税了还得加一贯的杂变税。”邹正达垂头丧气地说道。
“二伯,啥是支移和杂变税啊?”邹晨迷乎了。
“这个支移啊,”邹正达有气无力地解释,“就是今年的秋粮要由我们自己交到延州城去,路上的开销由我们自己承担,官府是不承担的。杂变税,指的就是这张纸,挨家挨户发,一张纸一贯钱”
“秋粮不是交过了吗?怎么还得送到延州?”这延州是在陕西境内好象就是延安吧。河南离陕西要将近二千里地,若是步行,怕是要得三个月左右呢。而且交到官府还不能少,这一路上人吃马嚼的恐怕都要超过要交的税了。
邹正达唉声叹气地道:“怪不得今年秋粮收了没动静了,没有多收杂变税,原来是准备收支移啊?”
黄丽捂着嘴,眼泪成串的掉落,“天呢,这可怎么得了?这可怎么得了?”
邹青华听到这个消息,惊呆了当场,“二哥,里正有没有说,我们丁庄的事?”
邹正达思索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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