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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已走到门口,只好轻咳一声,凌书南抹着泪回头看她,那丫鬟忙道:“娘子早上走得匆忙,我家主母特意命我送了些银两和布匹给娘子。”
凌书南感激地接过,一面抚摸着那锦缎道,“倒是该好好给哥哥做件寿衣才是。”
被子里的郦天霄心底一抽,君由绛却是一把将银两和锦缎抢了过去,恶狠狠道:“做什么寿衣?!就他也配?”
凌书南忙去抢,“你快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恩人给我的!”她话未说完,就被君由绛踢了一脚,那一脚倒是不轻,凌书南顿时就恶狠狠地瞪向君由绛,吃痛道:“你你踢我?”
“踢你怎么了?”自凌书南要君由绛演这出戏起,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趁机出口恶气,他本来就瞧凌书南不爽,而这女人更是害他多次遭到训斥,这会儿是她主动要求的,他当然不能白白浪费这样的好机会,“你这女人做出这样乱伦苟且的事来,坏我门楣,居然还敢收人家东西,踢死你也不为过!”说着,一掌就又往凌书南挥过去。
随便演出戏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又没有人给他颁发奥斯卡!眼见君由绛气势汹汹,凌书南慌不迭地往后一退,脚底一踉,整个人重心不稳就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郦天霄的身上。
郦天霄听他二人的对话,终于明白凌书南给君由绛出了个啥主意,正哭笑不得,忽然腰间一阵剧痛,滚圆的屁股直直压了下来,差点没把郦天霄给惊得“诈尸”,虽然气得吞筋,却也只好捂在被子里不敢发声,直到凌书南拉着那丫鬟,哭喊着求她相护,他身上一松,这才感到腰间的酸痛消除了些。
待凌书南哭哭啼啼地被君由绛赶出去,随着那丫鬟走了。郦天霄一挺身坐了起来,眼见君由绛脸上笑意尚未退却,郦天霄猛地一脚便朝他面门踢了过去,许是太大力,腰间还隐隐作痛,“混账东西,胆子越发大了!”
君由绛吃了一脚,连忙跪倒在地,忐忑道:“卑职该死。卑职没想到会冲撞到主子。这个,都是那女人的主意!”
“做错事还只会推给旁人。”郦天霄重坐回床上,忍着痛道,“本王不过是让你们俩假扮夫妻,掩饰身份,你别失了分寸,还真当自己是一家之主了!”
第二十五章 脉脉兄妹情(4)
君由绛听得两腿发瑟,“卑职万万不敢!”他心底发凉,即便郦天霄知道他是为了配合凌书南演戏才数落了一下他的“大舅子”,可演员到底是太子殿下,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忍受话语中指向他的大不敬。
“知道就好。”好在郦天霄并没有发难,他闭着眼稍稍休息了下,待痛楚小了些,这才舒了口气睁开眼。他朝战战兢兢的君由绛瞟了一眼,见他脸上还挂着半个鞋印,轻描淡写道,“这一脚就当本王替那女人还给你的。”
???
君由绛有些没太跟上郦天霄的节奏。
…
钟氏眼见丫鬟带着凌书南回来,又听得丫鬟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汇报完毕,脸色已经铁青,“你那丈夫实在不像话!怎么这种兄妹乱伦的话也说得出口?”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凌书南叹了口气道:“我与兄长感情是好,有时候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她抬起眼偷睨了钟氏一眼,却见钟氏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
凌书南一愣,难道她的猜测是错的?但钟氏最终只是摆了摆手,“也罢,感情的事,向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我是有家回不得了,疼我的哥哥又死了,夫人,你待我这样好,你若是不嫌弃,就让我在你身边伺候吧!”凌书南恳切地望着她。
钟氏早已动了恻隐之心,眼见她无家可归,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也好,你先在我这儿待着,以后的事再慢慢看吧。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将你兄长安葬才是。”
凌书南正一喜,忽而听到他们要帮她安葬郦天霄,连忙道:“不必!”见钟氏和丫鬟都狐疑地望着自己,她才满脸愁苦道:“回春堂的大夫说,他得的是比肺痨还要厉害十倍的顽疾,这世上除了黄昏大侠是无人可医的。可是他没等到黄昏大侠,就大夫说了,他的病太重,不能随随便便就埋进土里,必须由他们亲手火化才行。”
“阿嚏——”回春堂中,正在揉着腰部的郦天霄忽然身上泛起一股寒意。
凌书南主动要求去厨房帮工,一来切菜切肉这种白案红案的活是最基本的,于她而言,手到擒来。二来,人总是要吃饭的,想要知道东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