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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劝道:“既然都走了,何必再回来?”
回来便是送死,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凌书南道:“我有重要军情禀报。”见那些人仍旧不肯放心,凌书南只得掏出自制的令牌,当初放孙合媞离宫,伪造郦天霄令牌时,本着对伪造事业精益求精的态度,一共做了两枚。这第一枚便一直放在身上。正午时分,她将这金光闪闪的金牌在所有人面前一晃,他们哪里分辨地出真假,自是乖乖放行。
整个皇城一片狼藉,道路两旁的店铺大多数都大门紧闭,偶有几个敞开门的,则空无一物,想来有人趁机洗劫了一番。凌书南骑着马穿过一条条街道,基本上看不到半个人影。凡是能走得动的,都走了。留在城里的,大多不过是原本就一脚迈进棺材的人。
卷九 东风夜放 第七十六章 御前女护卫(2)
凌书南绕到宫城北边的玄武门,只见城门紧闭,城门外看守的禁军对着凌书南齐刷刷地亮出刀剑,喝问道:“什么人?”
凌书南赶紧下马抱拳,“御前护卫奉命回京,有重要军情禀报。”她并没有正式编制,自然也没有御前护卫的名牌,她正准备依法炮制亮出郦天霄那“如朕亲临”的金牌,可刚要举出便傻眼了。
刚才一路狂奔,完全忘记那金牌一直被自己捏在手里,如今早被自己捏变形了。她连忙收回手,见护军们都睁着眼等着自己,连忙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道,“那个,突然有点内急,我先去方便一下。”
宫门外有一排班房,本是给在宫门外等候传召的臣属遮风挡雨以及暂时休憩的地方。凌书南假装直奔班房后边的茅厕,实则是想趁守军不注意,找个房间重新加工一下她的金牌。
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表演太到位了,一名禁军非要怜香惜玉地目送自己前往茅房,凌书南有苦不能言,只好忍气吞声地乖乖进了茅房。一进去凌书南就差点被那浓烈的气味熏出来,与其说是茅房,不如说这是粪坑,她心里哀嚎,自己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可若是不在茅房里待着,又怕惹人怀疑。稍一考虑,凌书南只得咬牙蹲在粪坑里把随身的小包袱抖开,准备开工。
她一直屏着呼吸,因为每一次吸气都让自己的脑细胞死了一大片。好容易才终于赶工完成,正要出去,就听外边一人喊道:“君大人!”
凌书南一怔,难道是君由绛?
果然,很快就听到君由绛的声音从隔壁的茅坑传来,“有什么情况?”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酣畅淋漓的响声。
“一切正常。”随君由绛而来的护军在茅房外面回答道,“哦,是了方才有一位御前女护卫说有紧急军情禀报,不过,后来又不见了。”
君由绛道:“御前女护卫,不会是姓凌吧?”
“这个,卑职没有问。”
“应该不可能是。”君由绛自己就否定道,“她怎么敢再回来。不过要是真碰到那个叫凌书南的女护卫,格杀勿论!啊,真是臭死了!”君由绛憋不住赶紧从茅房里头冲出去。
旁边本来还打算出去与君由绛相见的凌书南赶忙重又蹲了回去。
护军忍不住问道:“大人,那个女护卫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他说着还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发出“咯吱”的声音。
“不关你的事就别多问!”君由绛白了他一眼,训斥道,但自己却忍不住告诉他,“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私通外敌,陛下怎么会到这般田地?要我说,杀了她算是便宜她了。”
那护军恍然大悟道,“听说那天早晨黄昏的门徒找陛下要走了一个女人,莫非就是她?”
“管好你的嘴,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君由绛冷哼,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上一道新伤道,“瞧见没有,我早上只是说了一句,今天好像起南风,喂,就说了个南字,一刀劈过来,幸亏我机灵,否则差点就交待了”
那护军连忙掩住口,“这么严重?!”
“废话,这江山又不是你的,你怎么懂这种被出卖的痛!”君由绛说得一脸烦躁,“行了,我还有别的事。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直到君由绛走远了,凌书南才从茅厕里爬出来。
方才与君由绛交谈的护军却还在。见到凌书南一脸意外,“咦,你怎么还在这?”见她脸色惨白,又去茅厕里头蹲了这么久,顿时了然,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这么拼命,老实说,现在还有什么军情好禀报的。左不过都是一样的结果。”
卷九 东风夜放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