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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瑾三可不想犯众怒,扁着小身体又往里面挤了挤。
韩梓骐一会劝劝自家哥哥,一会儿又要照顾柳恒芜,忙得不可开交,最后,他也累了急了,朝两人大吼,“哭有何用,人都已经走了活着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
说罢,人也已经抽噎不已。
却见柳恒芜缓缓站起,整个身体扑在棺木上,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他轻声呢喃自语:“齐月满,齐月满你可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我一直都在等着,等着你来找我。我从十岁那年就认识你,那时候你骑在高头大马上,神采奕奕那般英俊,我一直在等自己长大,可是,等到自己长大了,你竟然强了我。强就罢了,可你把我当成其他一样的人,过后竟再也没有正经看过我一眼我想你却一直提防你,不肯理你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竟是死在我的手里”
说着说着,眼眸中的神采尽数退去,只剩下一片死寂。
桃花瑾三大惊,暗道:“不好!”
一个起落窜过去,信手拍向柳恒芜,几乎与此同时,一把匕首从这个痴人手里掉了下来。
赫然发生的事,让众人有一刻的忡愣,然后便是大乱。
韩梓骐不愧为吕竖第一勇士,箭步上前阻止住四处乱窜的人群,一马当先的喝道:“什么人?!”
桃花瑾三一个手刀,先把怀里持扭的这位打晕,再回答瞪他的那位,“你怎么办事的,没看到人都不想活了吗?”
说完,抱起柳恒芜轻车熟路的往后堂走,“瓜哥,叫个太医过来。”
苦瓜脸老王被这冷不丁的一声“瓜哥”吓得呃的背过气去。
这声音和作派太熟悉了!
以至于连韩梓骐都有一瞬的错觉,以为棺木里的齐月满又蹦出来。他毕竟比王苦瓜大胆的多,一步窜过去,紧紧抓住来人的手,急切问道:“朋友哪一位?”
桃花瑾三凑近他耳朵笑嘻嘻道:“先把棺材里的那位入土为安,回头再告诉你,本桃君是谁!”
韩梓骐面露万般诧异,直愣愣呆在原地,何时那人走的,都没有察觉。
“老二,咋啦?”南招王爷抹着鼻涕走过来问。
“没,没什么。”韩梓骐忍着心内万分诧异,配合一旁的礼部大臣们,指挥乱哄哄的众人开始祭奠、行礼、钉棺。
而此时,齐夜风头戴素冠,身着素袍,双目微红,缓步从内堂走出。
刚才他在后堂,碰到了惹事精桃花瑾三,看到他抱着个人进来,很是不爽,于是勒令他好好在后堂呆着,等自己回来收拾他。
端起杯酒,齐夜风对着巨大棺木终于泪如雨下,“月满,自小你便与二哥最是亲近,什么好事都不忘记有二哥一份,即使这皇位,都能轻易间转让出来风雨同舟二十几载,二哥也视你为最亲之人。无论过去你做错过什么,二哥都能原谅你,而你的情意尤其今日,你以肉身之躯为吕竖化解了一场举世灾难,二哥永远感激在心月满,好好去罢。”
满杯祭酒化作千言万语,一滴滴洒在棺木前,然后他摔碎杯子,大喝一声,“起棺!”
鼓乐齐鸣,哀声一片
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棺木才送走不久,人便逐渐散光,只剩下下琮王府高高匾额上,雪白素带和圆滚滚的冥钱,在清风里苍凉飘摇。
韩梓骐陪着齐夜风急匆匆赶回琮王府的时候,内堂里,一个粉嘟嘟的妖精正在那里吃喝的欢畅无比。
“燕姬,你包的这个蟹黄水晶饺可真是越来越美味。”
桃花瑾三唇边带着蟹黄水晶饺的油渍,浠里哗啦地赞美着。
而一双粉眸如花,恁不老实,随意地四下滴溜转动,而目光扫过的地方都似染上了脉脉桃花香。
身后,淑婉美丽的燕姬,面带轻笑、不紧不慢的为她的桃君扇着扇子。
久未现身的雉姬,彩衣如霞,神态安祥,转动着灵动手指,在桃花瑾三乌黑的发上,插好最后一根桃花簪。
可怜从容淡定的韩梓骐,自从遇到这个人,就从来再没有从容淡定过他惊愕的瞠大眼睛,望着屋内显然不似凡人的三个人“何方妖怪,报上名来。”
手忙脚乱的抽着腰间的宝刀,却越忙越乱,越乱越抽不来。
看到二人,桃花瑾三拿帕子擦擦粉嫩的嘴巴,不紧不慢的自燕姬手里拿过折扇,指尖微动着合拢后,在掌心轻轻击一下,然后眼尾斜睇,桃色目光从二人脸上轻盈地一扫而过水盼流璃间,自然天成的风流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