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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希望这不公平的法令废除,所以昨夜当清遥王派人送来书信,言明只要不让君非衣为帝,他便会想办法废除这荒唐之极的法令的时候,他爽快的答应了。
庶出和嫡出的区别,荼毒了无数人的爱情才华,更严重阻碍了一个国家的进步发展,他不希望他为人父的悲剧以后在其他人身上重演,清遥王那承诺,深得他心。
“臣以为三位大人所言甚是。”
“臣以为清遥王是最佳君主人选,可堪大任。”
各种层出不迭的声音响起,大殿中的臣子极大多数都表示拥立清遥王,如今皇上更是没有办法维持淡定了,他不知道何时君非墨有了如此高的人气,竟然威望压过了君非衣。
那准备重新下令让君非衣为君王的圣旨迟迟难以启口。
蓦地有男子自殿外入内,他一身白衣,早已不见当初故作诗书风流的倜傥姿态,也不见任何轻浮浅薄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稳重,他上前一步,“儿臣给父皇请安。”
来人正是君非流。
原本应该在孤寺养伤的他,此时明显的身子还没有痊愈,脸上略微的有些苍白,他眉宇间是一种被岁月逼迫成长而产生的沉淀,从他身上,看不出当日的半分荒谬影子。
皇上看着已经脱胎换骨的君非流,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欣慰,“皇儿的伤怎么样了?”
君非流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寺中待的久了,整个人都染上了一种古朴的感觉,声如轻鸣的钟声,带着陌生的顿挫感,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静的古寺。
“谢父皇挂念,儿臣此来是想看望一下父皇的身体状况,明日就会返回接着养伤。方才在殿外听见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道父皇是否允许儿臣说出自己的看法?”
结局8
皇上看见如此有礼而谦逊的君非流心中欣喜,“皇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比起让他头疼的君非墨,比起让他纠结的君非衣,此刻的君非流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安慰。私心而言,他既不想让位给阴沉诡计多端的君非衣,也不想让位给难以掌控的君非墨,
原本觉得君非流声名狼藉,又伤重难愈,不堪大任,如今见到他,才发现他变化如此之大。
他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设想,若是君非流相当皇上,他也许会成全他。
只是如何处理圣女提议,苗疆事宜,还有那群支持君非墨的朝臣是个比较严峻的问题。
君非流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他的面容平静的让人觉得如同一尊佛像,整个人的气质和这个大殿完全格格不入,没有半分天家贵气,反而带着些超然物外的感觉,
“儿臣自知资质愚钝,对于这帝位不敢肖想半分,无论今日结果如何,儿臣都会返回寺中养伤,顺便面壁思过。儿臣只是想说,皇子之中,有一位是儿臣将来愿意尽心辅佐的。
以后若有半分违背今日之言,当自绝于天下。”
他的话在大殿中飘落,那些替清遥王说话的百官心顿时揪起来了。
二皇子君非流和清遥王妃素来不和,其中牵扯恩怨众多,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可能愿意辅佐清遥王,还立下这么重的誓言,那么如今这结果是他要支持三皇子君非衣?
伴随着大臣的心揪起来,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君非衣的脸色极好。
原本暗沉不见天日的神情终于看见了丝丝喜色,心中更是惊喜万分。
他与君非流自小一起欺负君非墨,交情尚且称得上不错,但是后来的时候,来往并不是很密切,想不到他如今竟然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公开支持自己,以后若有机会,许他高位便是。
很显然,自恋不落人后的君非衣也已经断定军非流支持的人是他。
皇上此时几乎已经认定君非流支持的是君非衣,但还是问了一句,“皇儿愿意辅佐谁?”
君非流这次并没有急着回答皇上的问题,他只是在众人大跌目光的时候,走到云蝶衣的面前,“从遇到你开始,我声名的各种狼狈都是拜你所赐吧”
语气淡的如同在诵读经书,而非质问。
云蝶衣坦然回之,“是。”
今日君非衣绝不会成为君王,所以对于君非流支持谁,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不过当日相看两相厌的君非流,如今再见竟变成了如此模样,她倒是很诧异。
以前的种种,都是她做的,她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
君非流抬足缓移,再靠近云蝶衣一步,“那么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