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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没说完,陈奕南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我挑挑眉毛,算是打了招呼。
“秦苏,”他对我绽开一个笑容,“我还不知道你会打篮球呢。不错,挺帅的啊。”
我跟他随便说了几句,用一种礼貌的生疏来应对他的热络。一切都结束了,我对他所有的爱,所有的依赖,所有的欲望都结束了。我像对待一个介与陌生和熟悉之间的同学一样对待陈奕南。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自从搬入307,我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就不复存在了。
造成我晚睡的原因,最开始是因为想起陈奕南而失眠,到后来就变成了307精彩的卧谈会。
我不得不说,我的新室友们个个都是人才。高远就不用说了,第一次遇见他就遭到了不正经的调戏。而周铭,长得中规中矩,穿得中规中矩,说话也是中规中矩,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坏水。用高远的话来说,就是“闷骚闷到别人都不知道他骚”。另一位室友费云鹤,则是典型的风流书生的形象。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不说话时好像一个忧郁的知识分子,一说话形象尽毁——全是荤段子。偏偏女生们就吃他这套,一个一个如扑火的小飞蛾般前赴后继地扑进他的怀抱。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可以表演群口相声。
晚上11点准时的熄灯为307卧谈会拉开了序幕。
“我想采访一下我们的篮球小飞人高远,对于今天篮球赛的又一次胜出您作何感想。”费云鹤煞有其事地发问,颇有几分记者的派头。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是他们的爱给了我打球的力量;然后我要感谢那些一直支持我的热心观众,以后请继续关注我;其实我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我的哥们儿芹菜,呃,学名秦苏。是他的臭水平反衬出我的英勇,同时,要不是担心他的臭水平影响大家发挥,我也不会这么拼命。”高远严肃的回答让周铭笑成一团。
“那么,您对秦苏同学得分比您多怎么看。”
“呃,众所周知,篮球是一项需要合作的运动,我神乎其神的球技再一次挽救了芹菜,将他从输球罪人的深渊中打捞起来。如果没有我的配合,芹菜不会这么辉煌。而我,甘愿做他背后的支柱,这,才是真正的体育精神啊!”说完,高远为自己热烈鼓掌。
其实他说得对,外语系之后的几场比赛,对手实力并不弱。如果没有我们默契的配合,我想我们很难这么顺利地进入决赛。
决赛定在这周六,在学校的体育馆里举行。对手是意料之中的经管系。
这几场比赛,每一场陈奕南都来了。他总是站在角落里,并不出声加油,只是静静地看。场上的激烈与拉拉队的呼喊似乎都与他无关。我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在紧紧地注视着我。而当我们目光交接时,他又立刻将视线移向别处。
这,几乎让我以为,他是专门来看我的。
现在想起陈奕南的感觉很奇怪,不再有激烈的感情,却好像有种淡淡的怅惘随着周身的血液流淌,不断经过心脏,再到达身体各处。就好像,做了一个模糊忧伤却令人怀念的梦,醒来时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讲个笑话吧。”周铭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费云鹤又一次兴奋起来:“我先来我先来。”
他沉吟一会儿,说:“有一个精子说shit。”
“然后呢?”我摸不着头脑,“这就完了?”
“完了啊。”费云鹤憋着笑,声音怪怪的。
“shit,什么玩意。”周铭骂了一句。
这下我们都笑翻了,不是为了那个笑话,而是因为周铭。
“啊我知道了,你真恶心。”在我们的狂笑中,周铭似乎是领悟到了那个笑话的真谛,开始对我和高远循循善诱,“精子说shit,你们想想,shit在哪里。为什么会遇见shit。”
“啊!狒狒你太恶心了!”高远哀号一声。
我也想通了,干巴巴地笑了笑。
然后,我有些突兀地问:“你们怎么看同性恋。”
“啊?没想过哎,”狒狒沉吟了一下,“女的还好,男的光想想就觉得恶心了。”
高远接口道:“恶心倒还不至于,我就特好奇,为什么有人喜欢同性。”
周铭笑了一声:“不觉得同性恋恶心?我看你也有这个倾向了。”
我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们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周六的决赛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我只记得汗水将球衣粘在身上的感觉,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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