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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爸爸是这么病发的!她心里一直纳闷呢!好好地怎么会发病!?
“钱是他出的?”阮流筝僵着脸问。
“是……”裴素芬在女儿面前底气不足,忙又道,“后来不是你爸病了吗?就一直没顾得上这事儿……”
阮流筝并没有埋怨父母的意思,只是问清楚了,她自己好有个计较,也知道该怎么做。
“那工作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她接着问。
“你弟弟不是学音乐的吗?他想唱歌,想当歌星、演电影,然后至谦就给他介绍进他朋友公司了……”
“我知道了。”她明白,他朋友的公司,不就是左辰安的祭夏文化传播公司嘛,六年前就是一流的娱乐公司了,呵,左辰安是他大哥的生死兄弟,这么介绍进去的,简直就跟穿了黄马褂似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相当无力,好像这六年的逃离完全徒劳无功,一切又回到原点。她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再无任何瓜葛,偏偏的,她的家人跟他反而联系得更加紧密了……
这种感觉很难受,胸口好像压了一座大山,不堪负荷,喘不过气来。
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而现在的她,拿什么去还?总不会再把自己这个人押进去吧?
她不说话,裴素芬也觉得十分压抑,女儿不喜欢跟至谦再有过多纠葛她是知道的,可一切也并非她所预料。
“筝儿。”躺在床上的阮建忠说话了,“那钱,我们还是要还给至谦的,工作的事,是你弟弟自己求的至谦,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他去好了,现在这种关系,实在不能再给至谦添麻烦。”
“爸,当然,钱我会还的,阮朗的事,等他回来我跟他说。您别操心这些了,总之,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有我呢。”她在阮建忠身边坐下,柔声劝慰。
她永远都不会责怪家人,尤其是父母。这段失败的婚姻,是她自己的过错,因为她,父母已经伤透了心,六年在外,将父母置之不顾,更让她内疚,所以,既然是她的责任,她自己就该担起来。
蓦地,注意到她来时放在床头的包,明显年轻人的款式,那刚才他来时看见了吗?他那样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会没注意到?若是看见了,会不会猜到,她已经回来了?
第7章 安定
他说晚点来。
这个晚点是多久?下班时?吃晚饭时?还是晚上?
阮流筝为此坐立不安,一直在思考和假设怎样去面对和他的重逢,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违背了自己之前扑灭所有残灰冷火的设定,但是,内在的情绪上的东西似乎有点难以控制。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守在爸爸窗前看着点滴瓶,却无法阻止心内无数个想法的碰撞。
三四点钟的时候,裴素芬的手机响了,就在阮流筝手边。
她侧目一看,来电显示:至谦。
“妈,接电话。”她心头莫名其妙一跳。
“你不接?”裴素芬正在叠衣服,放下衣服过来,看了眼手机,明白过来,“喂,至谦?”
裴素芬手机声音很大,医院又安静,她完全能听见他在那边说话的声音,只是听不清内容。
她刻意走开了。
“哦,好好,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忙得过来的,现在……”裴素芬突然不说了,看了阮流筝一眼,“至谦,你好好工作就行,我自己可以回去做饭的,真的。”
“至谦说他临时加了个手术,没时间来送饭了。”裴素芬挂了电话说。
阮流筝算是松了口气。
她猜测,大约裴素芬那句“现在”之后是想说,现在流筝回来了之类的……
其实妈妈倒是太小心了,说和不说都无所谓,她和他总是要再碰面的。
而且,身在医院里,和他就隔几个楼层,她出出进进的,碰到他的几率实在太大。
此刻,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她每天都在做着偶遇的准备,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是刻意?还是真的遇不上?
呵,并没有那么多可计较的。
父亲渐渐康复,出院。那个人,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真的再也没出现,连她想还他钱都没有机会……
离开了医院,开始真正着手安定下来的事,首先便是找工作。
在外六年,研究生毕业,完成了规培,拿到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行医资格,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