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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屋子外走。安采辰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死死捏住杜流芳的脚,狠狠用力,“杜流芳,算你狠!”安采辰痛得连声音都多了一丝颤音。这杜流芳实在太狠了,竟然会想着这样的狠招,早知道她是个不好招惹之人,却从未想这人竟如此心狠,对他的真心全都视而不见!
杜流芳懒得搭理他,要是他肯放手,她何至于如此鱼死网破?“活该!”她欲踹掉安采辰抓着她左脚的手,但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捡起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砸向安采辰的手。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她不能心软!安采辰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她明明对他这么狠,却是他偏偏却不想放手,他一定是疯了!
直到那只手已经被砸地鲜血直流、血肉模糊,安采辰依旧不肯放手。杜流芳气得脸色大变,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这只手都得毁掉,杜流芳到底硬不起心肠来,丢了石块,怒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这人就是一变态,对别人心狠,没想到对自己更心狠。这样的人,杜流芳真有点儿不知所措之感。
安采辰忍住周身的疼痛,苦笑:“所以,这辈子你都必须跟本侯纠缠在一起,杜流芳,你别想要逃脱!”就算她如此仇恨自己,他却依然想要将她绑在他的身边,不让她离开。
“休想!安采辰,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她不点头,就算是闹得满城风雨、清白尽毁那又如何?他这点儿威胁,根本不入她的眼!杜流芳也逃不开,索性不顾形象地一屁股瘫坐下来,反正安采辰现在受伤不浅,暂时不会对怎么样,与其跟他这样毫无进展地耗着,还不如闭目养神、养精蓄锐,等天亮之后再设法逃走。
第三百二十 八章 不作计较
见杜流芳稳坐原地闭目养神,安采辰暗想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再走了。只要挨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杜府提亲去。自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要是杜伟点头同意,杜流芳还能说个不字?他那满是血痕的手逮住杜流芳的脚丝毫不放松,钻心的疼痛一**传来,但是他却丝毫不在乎,将松散下来的衣裳重新拢好,安采辰也坐在原处,闭上了双眼。
“柳公子,您看,那边有火光!”一个举着火把的小厮眼尖的发现不远处跳动的火光,禁不住大叫起来。
他们在前路发现了不寻常的马蹄印,这地方向来荒凉无人,而且这印又是刚踩出来的,众人料想着人就在这附近,于是按照这些马蹄印寻来,果然瞧见了隐隐的火光,不远处传来嘶鸣的马叫声,看来,这人就在那处。众人略显疲惫的眼眸中冒出了欣喜,皆盯着眼前魁梧高大的柳意潇,等着他发号司令。
柳意潇激动地望着那边的星火,已是心潮澎湃。但是瞧着这些围过来的小厮,他的心却忽的冷静下来,瞧向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瞧瞧!”说完,他已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往那边去了,暮色苍茫之中,他矫健的身影像是掠过疾行的大雁,速度极快,令人结舌。平白无故安采辰怎么会将阿芳带来这种不毛之地,柳意潇的疑虑一直在心头盘旋。他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不应该带着这些小厮前去,是以才会避开他们飞也似的朝那火光而去。到了近处,柳意潇这才瞧清,原来这是一座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破屋。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不行,脑子闪过各种念想,不自不觉间,他的脚发软,有些迈不动了。山林的风凉飕飕的,刮得他遍体生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安采辰向来是个心狠的,他真怕安采辰会对阿芳不轨,做出甚不堪的举动来。倘若果真如此,阿芳小胳膊小腿儿怎能敌过一个男人?只这样一想,他的心头就很是自责,他并不是世俗之人,心爱女子的清白被玷污之后他就会嫌弃对方,他历经两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是不能就这样被人给破坏了的。但是安采辰向来是阿芳讨厌之人,只怕阿芳每每看见安采辰就会想到往日的种种,勾起她心头的旧伤。与这豺狼般狠心之人共处一室,阿芳铁定又孤军作战打了场硬仗。柳意潇责怪自己为什么今日她们逛街之时自己不跟着,为什么不能早早赶到?
周遭静极了,只有虫鸟啁啾之声,风声沙沙吹拂过来,柳意潇站直身子,将杂乱的心绪理了理,最后慢慢地走进屋去。柳意潇走得很慢,每一步也迈得极碎,甚至那迈出去的腿在冷风之中还微微打着颤。仅仅这么几步,柳意潇却像走过一岁那么长。他抬眼朝屋子里瞧去,那火红的火光亮堂了整间破屋,那随意坐在草垛上的女子衣衫凌乱、发髻散乱,此时她正趴在草垛上,远山眉不安分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