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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赵秉辰去了五军营,听说脾气最为古怪的吴将军都连连称赞,连带着最近陛下的心情也很好,可太子却没了动作,搞得京中风向不稳,看来这些人都是坐不住了。
赵驿凯倒不是真的无事可做,他着手培养了以徐士谦为首的一批寒门学子,如今声势不低,也正是因为与徐士谦他们走得近了,原本支持他的那些权贵坐不稳底下的凳子了,四处钻营,这样的人如何能助他成就大业。
“爷,小的倒是约莫知道张大人所为何事而来,昨日,三公主与邵阳郡主出游,马车突然癫狂,若非陈家老三在场,怕是三公主这回凶多吉少。”
听到沈烟容的名字,赵驿凯就看着书页微微一顿,他从小无人可依全靠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他的时间不比别人。可不管如何清醒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午夜梦回还是会梦见那日她冷漠的眼神,口中说着绝情的话,人这一世越是得不到才越是让人发疯。
即便是不想承认,他也得面对他很在意沈烟容的事实,那个曾经他不屑一顾,讥讽利用的女人成了他朝思暮想之人,可这是不应该的,他爱的应该是张诗语,曾经救过他从未看轻过他一路相随之人,沈烟容不过是个徒有其表胸无点墨的庸俗女子,如何担得起将来皇后之凤印。
之后他就刻意的不再去知道任何有关沈烟容的消息,可偏生不停的往他耳朵里钻,顿了片刻才想起来翻了一页书页,冷淡的开口,“倒是我低估我那岳父了,他没事去招惹沈烟容做什么?我那妹妹如此金贵,他这是事事都指望我给他兜着不成?”
苟诡没有说话只是头更往下低了低,太子果真一碰上那女人的事情就格外的失态,变得妇人之仁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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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叶倾羽又派人来了,您之前不是说一定万无一失的吗,怎么她还好端端的活着,若是太子问起来,女儿该如何是好。”张诗语这一胎本就怀相不好,最近担惊受怕脸都肿了,毫无之前清雅之姿。
张天城一进屋就脸色沉了下来,“我怎么知道她运道这般的好,罢了,这事你别担心,我有留后手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你只管好好养胎,一切事情都有为父在。”
张诗语如今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孕了,身子又很消瘦就显得肚子特别的大,捧着肚子颜色憔悴,“可是只要一想到沈烟容还活着,就觉得芒刺在背,日日夜不能寐,其他都不怕只怕太子会瞧出端倪来。”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张天城眉毛都要拧成结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当年的事情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就连沈烟容和太子都不知,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但又怕话说的太重影响了她养胎,只能不耐的压低了声音哄着她,“我且问你,当年沈烟容救下太子时,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
张诗语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迷茫之色,脑中自然的浮现出曾经过往的种种场景,那年寒冬她不过十岁,第一回 进宫参加太后的寿宴,因是初来乍到也无相熟之人,中途被御花园的美景所吸引而迷了路,碰巧就看到了跪伏在地上被人欺负的少年。
赵驿凯年幼之时不受赵文帝宠爱,是宫中皇子郡爷们欺负的对象,瘦弱的身子跪在地上给他们融化雪球里的宝物,偏生他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很是喜欢的样子,张诗语从未见过如此场面,被吓得缩在山石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到其他人走后,赵驿凯就倒在雪地中昏迷不醒了,她正想要趁没人逃走的时候,就看到穿戴华丽却脸色透着不正常红的幼年沈烟容正好路过,也亲眼看着沈烟容过去将赵驿凯扶了起来,送到了旁边的亭子里,然后走了出来,没走几步也晕倒在了雪地里,她想过去看看沈烟容,那边来找她的宫人就先一步的喊了起来。
“邵阳郡主在这!郡主浑身发热怕是染了风寒,快些将郡主送去太后娘娘那,找太医来瞧瞧!”宫人手忙脚乱的就把人给抬走了。
张诗语当时也不知是如何鬼迷心窍的,跑去看了眼昏迷的男子,眉眼清秀却苍白满是病容,张诗语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喊人,就怕染上了麻烦就准备要走,没想到手腕就被少年给握住了,她听见少年沙哑的声音轻轻的传来,“是你救了我?”
她低头就对上一双寒冰般冷冽的眼神,年幼的她害怕极了,鬼使神差的就点头了,声音轻柔颤抖着,“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永生记着你的恩情。”
“张诗语。”
自从那次之后,她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不受宠的二皇子,张诗语原本也不打算亲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