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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来寻自己的。
弯身将柴火卸下,北胤用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主动迎了上去,拱手行了个山门礼。
“不知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少说这些虚话,你知道我不喜欢绕弯子,把福泽金莲交出来,我可以做主放你离开太燕门。”
北胤心下一顿,早知道那日行事过急会漏马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种时候要么敢作敢当坦率承认,要么打死不认赖到底。
他选择的是后者。
跟着迹尧来的弟子显然不知道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还没从将北胤和盗取金莲的妖人联系起来,被指认的人已经一副遭人诬陷的吃惊模样,想申诉又不得不隐忍。
“师兄这是说我盗窃了金莲?那便是说我与妖人勾结……我素来敬重大师兄,师兄可不能乱
说话污人清白,可有什么证据?”
话音刚落,背后忽然袭来一道凌厉的掌风,他只顾着与迹尧周旋不曾留意身后,一时避不开这突然的发难,生生挨下了这一掌,被击得飞出去老远,身子重重撞在院门的门楣上才跌落下去。
瑶夙前脚才踏进大门,上头就砸下来一个人,吓得她大叫一声,才反应过来这狼狈不堪的人正是自家师兄。正想上前扶他起来,跟前忽然又落下一道身影阻断她的去路,正是她那大清早就出了门的师父。
“师父,师兄他……”
竟陵仙君抬手打断,瑶夙只得将话咽了回去,一脸担忧望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北胤,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若要说那晚在他房间门口隐约察觉到了妖气,现在他身上的妖气几乎隐藏不住,但凡有些修为的,都能感应出来。
那个说自己无依无靠、会劈柴会缝补练功勤快、在月色下目光温柔的少年,是妖族么?
瑶夙站在原地挪不开步子,他们一同拜入师门已有月余,因为师父让他做了师兄便一直替她做能做的活儿,她练功偷懒他便替她瞒着,被捉弄了也只对他笑,这样的人,真的是妖族么?
没等她想明白,那头刚站起来的北胤已经被一只伸来的无形的手掌抓了过去。
方才在他背后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掌门师尊南泽仙君。
北胤嘴里吐出一口血,跪撑在地上,冷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掌门师叔竟然喜欢做这等背后偷袭的无耻之事!?”
“哼!”南泽仙君冷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对付你这种妖族的孽障,不学学你们阴险狡诈的手段,如何逼得你现原形?”
一柄银剑驾到了他的脖子上,迹尧冷冷望着他,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毕现,稍有分毫差池就能在他脖子上化出一道血痕来。
南泽踱了几步到他面前,抬手将迹尧的剑拿开,插回他的剑鞘里,看了眼不远处没打算帮忙开脱的师兄,最后才将目光落回了北胤身上。
“你不必再争辩了,那日在禁地里和山门前逃脱的黑影,不过都是你的障眼法,让我们以为妖人已经逃走,你就能摆脱嫌疑。可你万想不到,你盗去的金莲和焉蓉的命数相关,正是这朵你藏在身上的金莲暴露了你。那日延郢回去告诉本座你身上的伤有些奇怪,那时失了金莲焉蓉病倒,本座未来得及细思,可她的身体和精神一连几日都不算太差,这便说明,金莲还在附近。”
“你不必给我解释,我不是那种要死得明白的人。金莲不是我所寻之物,只怪我操之过急,当日思虑不全便将其取走。师父告诉我金莲干系着你女儿的性命,让我用它来换我想要的东西,我虽是妖族,却不是趁人之危的人,那日本想将金莲送回去,不料被你发现。”
“哼!妖族还谈什么光明正义?你若真是要还回来,还怕被我发现?想用金莲换回那件东西,不可能!”南泽仙君陡然抬高的音调,目光一转定在了竟陵仙君身上,“师兄你早就知道你的好徒儿的身份了?你还替他瞒着?你明知道金莲对焉蓉意味着什么,你居然给他出这种主意!?”
“师弟!我是为了仙界着想!早在三万年前我就劝你不要把那东西带回来,今日北胤孤身潜入寻找,你将东西还于他拿回金莲便好,妖界之物于我们本就无用。你若不给,他日妖界举兵来抢,岂不打破了仙界难得的太平!”
“师兄!你好糊涂!若不是他受了伤藏不住身上的妖气,怕不止要找回妖界之物那么简单,说不准是要留在仙界当内应!引得妖界举兵来抢是错事,难道把东西给他,待妖界日渐强大之后再次挑起战争就不是错事了吗!?”
“他日仙妖再战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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