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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胤原本思索着如何劝说她行这个稳妥之计,闻言也怔住了,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脸,纵身跃了下去。
“再怎么我也是妖皇,他们不是亲眼瞧着我把你放走,也不能怀疑我什么。你不必担心,夜深了,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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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我多羡慕云修,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陪你去任何地方。”
出口的话飘散在风里,就像他从未说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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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坐在树杈上晃荡着垂下来的双腿,目送着北胤离去,那道背影走得极平极稳,却总给人一种仓皇逃走的感觉。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转头望向红墙打下的阴影处,道:“他都走了你还不出来?”
话音落下,墙根处果然浮现出一个贴墙站着的虚影,淡蓝色的虚幻光芒勾勒出人形,慢慢幻化出了云修的模样。
一道不大耀眼的光在树上一闪而过,坐在上边晃荡着双腿的少女化成了一道轻烟消失在原地,转眼落到云修的跟前。
“你怎么跟出来了?”
“这里是妖界,你一个人大晚上的跑出来,不跟着我怎么能放心?不能把你带回去不光跟我父神不好交代,跟你爹娘也不好交代。”
“我看……你就是想知道我和他说什么吧?你也听到了,他会送我们回去的。”
脚边生了一株发着幽幽绿光的花,瑶夙蹲下身子,伸过一只手轻轻抚过它的花瓣,凉凉的,似乎带着更深露重的寒意。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仙也好妖也罢,除了有无上的灵力,似乎也和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说的是让你和他假成亲,成亲当晚趁守卫松懈送我们走!”云修的语气有些气愤,听得出是在可以克制着自己。
“你果真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你方才的重点居然是在我们走了之后他该怎么办,而不是他要你同他假成亲。你就这么信任他?万一那晚守卫并没有松懈我们出不去怎么办?万一他并不想送你走要和你假戏真做怎么办?!”
“云修!”瑶夙陡然抬高了音调打断他,眼神冷冽了几分,手下力道一时没了轻重将花瓣扯了一瓣下来。
云修被她这么一斥,火气更深,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扣住瑶夙的肩膀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瑶夙,暂且不说我和你之间被你娘口头定下的婚约,但你心里应该明白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他是妖,不管妖族是不是有淳朴善良的族民,妖的本性就是弑杀的!他今天做了什么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这一句话把她忘到了脑后的回忆又勾了起来,那两个妖兵的惨烈死相登时浮现在了脑海里,满地的血似乎大雨也冲不干净。
她别开了呵云修对视的视线,强制将这个画面撕得破碎直至再也没有那两张糊满血的脸在脑子里晃荡。
“凭我与他师兄妹一场,我相信他本性善良。三天时间不长,若到时他不能帮我们离开,我们自己闯出去便是了。这两天你留心着你师姐,她的气息似乎比以前弱了许多,别到时候拖了后腿。”
“我自然会照顾好她!”云修话一出口,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怪在什么地方。
好在瑶夙没有心思去深究他的话,也不打算多聊,顾自摆了摆手,便消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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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回到房间的时候,焉蓉已经醒了,坐在她的小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瑶夙进来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冲着她笑了笑。
礼貌性地回以一笑,瑶夙想到了白日在她的幻境里的所见所闻,也不知道昏迷时候的焉蓉知不知道有人窥视了她的记忆。
虽然进入焉蓉的梦境不是瑶夙的本意,但此时和正主相处一室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最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可出了幻境之后她根本看不懂焉蓉的手语,更听不到她心里的声音,硬生生成了被弹琴的牛。
终于在第三次对焉蓉回笑的时候,瑶夙站起身来,决定今晚去寻个无人的地方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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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了,云修几次劝说无果,只得扮做妖兵守卫,混进了送行的队伍里。
妖界的封后大礼必须在短暂的白日里完成,因此前一天夜里瑶夙住的宫殿里的其他人便都被撵了出去,十几个女婢端着珠宝华服,把窝在床上睡觉的瑶夙拉了起来。
不同于仙界和凡界,妖界的婚服是黑色的——领口和衣摆处一圈红色的炎火纹案,衣服和裙摆改用金色丝线绣着大片大片的纹案,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