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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音连续不间断的轻响着,不快不慢。
“主子!是去西山别院还是……”枫雾的声音在车外传来,有些小心翼翼。
“梅府!”梅如雪视线不收回,平静的声音淡淡的道。
闭着的眼睛猛然的睁开,风云轻轻浅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短路,但很快的便又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听起来似乎睡得更熟了。
“是!”
再无声音,马车继续的走了起来。梅如雪伸手入怀,将那枚发钗取了出来,如玉的手轻轻挽起风云轻的长发,清凉的指尖扫过,不出片刻,一个涵烟芙蓉髻在那双如玉的手下形成,像一个绝美的艺术品。
将手中的白暖玉钗插在了发髻上,又从怀里取了一个玉步摇固定住。墨玉的眸子满意的看了一眼,身子再次的退了回去,靠在车壁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风云轻感觉一双清凉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中穿梭,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在那双手停止动作的时候,彻底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前面可是雪公子的车驾?”一阵踏踏的马蹄声迎面而来,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声音响起。是属于一个年轻男子的。清润中带着磁性。
唔,这个声音好听,风云轻闭着的眼睛立即睁开,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定是属于美人的,而且以她的经验判断,还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美人。
躺着的身子迅速的坐起来,一双如水的眸子珠明璀璨,哪还有半丝困意,白崭的小手去撩车帘子,脑袋凑过去,急急的向着车外看去。
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手,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如墨玉的眸子再次的涌上阴沉之色,淡淡的声音透过帘子传了出去:“如雪给太子殿下见礼了!”
太子?南阳的太子楚昭颜?风云轻眼睛更是一亮,另一只没被梅如雪挡住的手再次的向着帘子伸了过去,早就想见这太子美人了,一天之内巧遇两次,何等的缘分啊!
“别动!”梅如雪再次伸手挡住了风云轻的另一只手,薄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手再次的被挡住,风云轻恼怒的回头瞪着梅如雪,这个狐狸怎么也跟楚缘夕似的,不但打扰了她去见雨烬,而且还挡着她见太子。当真是可恶!
她看美男子的自由何时由别人来掌控了?简直是笑话!
被梅如雪攥住的手腕猛的翻转,一收一缩间挽成一个兰花指,只要一动便是一招凤缘天下,没有半丝犹豫,风云轻毫不客气的对准了梅如雪的面门使了出去。
手腕同样猛的翻转,手指微曲,一指江山也不见半丝犹豫和客气。梅如雪如玉的手同样对准的是风云轻的面门。
两双眸子相对,梅如雪眸中尽是阴沉,一张俊雅无双的容颜一片冰色,风云轻眸中盛满薄怒之色,一张倾城绝色的小脸凤目圆瞪。
“死狐狸!少管我的事儿!”风云轻手指在梅如雪面门的一寸之处停住:“别看两年过去,你的一指江山依然赢不过我的凤缘天下。”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车上!”梅如雪的手亦是同一时间在风云轻的面门一寸之处停住:“我的一指江山赢不过你,你的凤缘天下亦是赢不过我!”
“我现在就下车!”风云轻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手指,一指江山和凤缘天下几年前就打成平手,这没见的两年她日夜修习,没想到这死狐狸也没退步。她确实也赢不过他。
“不行!”梅如雪的声音没有半丝考量。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风云轻的手指又向前递进了一分,几乎已经贴到了梅如雪的额头,小脸是满满的恼怒之色。
“女人!你别忘了师门之仪!”梅如雪的手指同样也向前递进了一分,几乎已经贴到了风云轻的额头,俊雅的面颜阴沉之色浓郁。
“又是师门之仪!”风云轻猛的收了手,不屑的瞥了梅如雪一眼,秀眉微挑:“你就没点新鲜的?”
梅如雪亦是在同一时间撤了手,对于这不屑的眼神视而不见,清凉的指尖扫过风云轻的面颊,同样挑眉:“难道这不是有关系?”
“哼!”风云轻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把打开了梅如雪拂过她脸颊的手。
认识这狐狸十年,从第一天开始他就跟她讲师门之仪,两家的老头子师傅都早在八百年前就入土了,至今这狐狸还是不让他们安生。要不是看在那俩死老头子的面上,以这狐狸每每得罪她,她早就发兵夷平雾山,让这狐狸下去孝敬他们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她赢不了他,虽然他也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