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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怎么说,太子殿下也只是一位二十二岁的少年!
“田先生倒是对太子忠心耿耿,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承担得起你这份忠心?”萧夜华意有所指。
田应璋微笑:“萧世子不必挑拨离间,太子于危难时救我于水火,多年来敬重有加,相救之情,知遇之恩,我田应璋必定以死相报!”
“是吗?”萧夜华轻笑,“我原本想请田先生往南陵王府一叙,见一位故人。但是,先生似乎疑虑重重,无奈,我只好在此等候。”
说着,他拍了拍手,声音微扬:“出来吧!”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男子从酒肆之中走出,来到两人身侧。斗笠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能看出,男子约莫二十八九岁,身材消瘦,皮肤粗糙,似乎吃了不少的苦。
田应璋看了看斗笠人,边疆目光转回到萧夜华身上,有些不解。
“看来,田先生已经不认得你这位故人了!”萧夜华微笑,“把斗笠摘下,看田先生是否认得出?”
闻言那人慢慢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同样消瘦的脸,眉目原本也算英挺,但多年的劳苦躲藏,将他的精气神全部磨掉,乍一看,犹如常年劳作的佃农,若是在大街上行走,恐怕不会引来任何注意的目光。唯独神情眼眸之中,隐隐透出一股坚毅。
然而,这张再平凡不过的脸,却将田应璋的目光牢牢吸引。
他怎么可能不认得这个人?别说只是消瘦粗糙了,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那张脸,正是纵马踏碎他双腿,毁了他一生的康安伯世子,冯孝廉!
“你……”多年来深藏在心底的怒、恨、怨突然之间全部爆发,田应璋脸部肌肉扭曲,神色狰狞,宛若厉鬼,眼眸之中几乎要喷出怒火来,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焚烧成灰烬,点滴不留。
被他的神色吓到,冯孝廉却并未躲藏,而是直直地看着他。
“田先生先别生气,难道你就不好奇,当年明明被你碎尸万段的冯孝廉,为何如今还好好活着?”萧夜华伸出手,拦住了神态凶残,宛若要噬人一般的田应璋,淡淡问道。
田应璋猛地一怔,这才想起此事,神色倏然一变。
“把你告诉我的话,再跟田先生说一遍吧!”萧夜华平静地道。
冯孝廉拱手道:“是!”转头看向神色骇人的田应璋,“田先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狠错人了!”
“恨错人?”田应璋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渗人,“当年你在大街上纵马,将我双推从膝盖往下全部踩碎,让我残疾终身,无法科举,毁掉了我所有的希望!现在你跟我说,我恨错人了?难道当年我亲眼看到纵马而来的那个人不是你?”
冯孝廉摇摇头:“是我没错。但是,那不是意外,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田应璋一怔,随即冷笑,“你以为编造这样的谎言,就能够骗得过我了吗?”
“我没有编造谎言,也没有骗你,你想想,我当年的确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眠花醉柳,仗势欺人,这些我都做过。可是,在你来京城之前,我可从来没有当街纵马过。而且,我父亲是武将,我从小习武骑马,就算真的当街纵马,又怎么可能无意伤人?”
田应璋想要反驳,却发现冯孝廉所说并非全是胡诌,的确,在他之前,似乎从未听过康安伯世子当街纵马。
“再说,当时你在的宏昌楼是什么地方?科举士子集聚之地,也是高官权贵注视之所,我就算再荒唐,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方去撒野。我会去,是因为有人指使,那人要我在午时骑马去宏昌楼门口,撞一个身穿蓝色士子服的人,还特意要我将那人伤得越重越好,但是,不能让他死!”冯孝廉一字一字道。
蓝色士子服?那不是他当时的打扮吗?
而且,能够那么确定他午时会在宏昌楼门口出现,对他的行踪一定很熟悉!难道说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针对他?若真是这样,那人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田应璋心念电转,追问道:“是谁?指使你的人是谁?”
“是当时的元将军,如今的镇国侯元毅!”冯孝廉回答道。
田应璋第一反应就是否定:“胡说!你胡说!镇国侯为何要害我?”
“田先生既然帮太子设计对付过忠勤侯府,帮镇国侯拿到了京禁卫的掌控权,应该知道镇国侯已经投靠了太子殿下。但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皇后出身世族,虽然她的家族已经败落无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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