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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说话儿解酒,顺带说说隔避那家的事儿,到半下午时,酒气消了,这才和丁氏一道告辞。
刚出院门儿,只见打西边过来几个人,扶着一个身子摇摇晃晃,似是吃了醉男子,定眼一瞧,却是汪颜善,扶着他的二人,其中倒象是酒楼地跑堂儿。
在她们上车的功夫,这三人就到潘家院门前儿,汪颜善斜着一双酒醉昏蒙地眼,斜着常家门口的马车,斜了半晌,转身一脚踹在门上,把院门踹得震天价儿响。不一时,院门夹着汪婆陈氏地骂声,吱呀一声开了。
几人进得院内里,只听里面静了片刻,汪婆陈氏高声叫起,“混扯,什么饭食酒水就值一两银子,敢来哄老娘。”
接着响起一个小厮高亢响亮地声音,“死村婆子,你满杭州城打听打听,我们仙香楼地菜价儿,莫说一两银子的席面,四两,十两的也有,快拿银子来!”
“呸,老娘哪里村了!”
伴着这一声气急败坏地叫骂,苏瑾和丁氏上了马车,连连失笑。
丁氏扶着笑酸的腮帮子道,“真真是出不完地象声儿,倒比看戏更有趣儿。”
明月笑得脸红扑扑地,“这举人老爷还考进士呢,这一家子闹得,过日子也嫌烦,还有心读书?”
“读不读的,与我们何干!自己找的呗!”繁星也笑。车里几人说笑着出了米巷,先回了丁氏府上,又说了一回生意如何,苏瑾方回家去了。
回到家,自然要去和陆三夫人说说话儿,说着便说到这上头,陆三夫人也笑,“那位林相公的娘,端地是个妙人儿。那张嘴是荤素不忌!不过,听她骂人倒也爽快。我却是骂不出来地!”
苏瑾深以为然,林寡妇不亏是市井出身地代表性地人物。那张嘴当真是刀子一样。
等陆仲晗回来,又和他笑了一回。
陆仲晗见她脸上酒晕还在,笑得双颊艳红,因也笑道,“可见你今儿是极舒畅地。”
苏瑾歪在塌上,以手支头,“确实是,再爽快不过了。”
又问他今儿可有进展,陆仲晗笑道,“怕是要进京一趟,到吏部验了确是病愈方可。”
苏瑾一怔,忙正起身子,“那何时要走?”
“就这几日罢。”陆仲晗见她面含惊讶,在她身边坐了,笑道,“此去不过多则三个月,少则两个月便就归来。”
苏瑾微微点了点头,想要立时起身与他收拾行李,想到今儿的事,又坐了下来,笑道,“往京里去,我有一句话要嘱咐你。你可听好了。”
陆仲晗听她话头,再看她脸上地笑意,已知她要说什么,自己一笑,“我疯了不成,要你嘱咐!”
303章 再做做努力
在广大少爷到了忻州十几日后,宋子言才被寻了回来。
但此时,已将五月了,毯子夏日里卖得并不好,坊子里有些织工就暂时歇了工,只留那些手艺好,做精编波斯图案的那类毯子。
宋子言以现今生意不好为由,死活不吐口和广大少爷谈价码,每次见面都扯些没边没际地闲话,再不就是反反复复地现今生意清淡云云。
广大少爷晓得他是故意拖,苏家不急,可他家是急的。把个宋子言在背后恼得无以复加,骂个不绝。再碰到面儿,却还要赔笑脸儿。
如此一直磨到五月初八左右,宋子言才开他要的价码:一万两银子。
广大少爷恼得当场就拂袖而去,这坊子当初建时,各种织机软化染房等一应俱全,单他广家也投了四五万银子呢,盛凌风那里也出了近万两。
他只给一万两,这是恶意欺人。
他走,宋子言也不急,也不去寻他。如此过了两三日,派个小伙计与他说,大掌柜又要往忻州去,可能还要往济南府一趟,若广大少爷没想好,就多再想些时日也不妨。
把个广大少爷呕得气血翻滚,上次好容易寻他回来,这次再放他走,又要等到何时?不甘心就此叫他拿住,却又无可奈何。
留苏记的小伙计在院中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他和自广记带来的掌柜商议在屋里闷了一个时辰,这才叫他给宋子言带话儿,就说,让宋先生再留两日,这两日,他们必去谈合约。
小伙计回到坊子和宋子言一说,宋子言长长地笑叹一声,“成了!”
张荀和阮大见他这些日子把那广大少爷玩地团团转,都好笑。又捏着一把汗,生怕把生意谈崩了,谁想,竟叫他办成了。
都十分高兴。张荀搓手笑道,“那家的坊子单织机也不止一万两银子能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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