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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猎物。他曾经亲手杀了沈婥,现在她亲手杀了他,很公平!
想到这里,再不犹豫,手指轻轻往机关上一推,只见一条削尖的木桩,忽然无声无息从远处飞来,直往曹煜撞去。
这一次,他的身体还不穿个大窟隆?
眼见着木桩便要到了近前,曹煜蓦然有所警觉,他甚至没有回头,猛地往前爬倒,一个翻滚,居然堪堪躲过了这个木桩。
木桩没有击中他,继续往前飞去,撞击到挡在前面的树杆之下。
强大的撞击力使那棵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猛地擅抖,树叶哗啦啦地如下雨般落下来,在这样的簇簇声中,木桩居然被撞得像个快速旋转的陀螺般反飞回来,很让安歌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东西竟然反向她飞来,她啊地尖叫了声,便想往旁边扑倒。
可是这木桩如今是旋转的,中途触到了别的树,立刻又改变了方向,安歌一时愣住了,根本不知道往哪躲才会安全。
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曹煜忽然快步向她冲来,同时大喊:“爬下!”
没等安歌做什么反应,他已经将她扑倒在地上,大木桩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又碰到了旁边的树,这下浮力已竭,木桩从半空掉下来,砸在曹煜的身上,他闷哼了声,唇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安歌被这一幕惊呆了,愣了下,才艰难地从曹煜的身子底下爬出来,只见曹煜却已经双目紧闭,明显是被砸晕了。
安歌是想让他死,可是没想让他在死前还救她一命。
她宁愿这根可恶的木头,干脆把两人都砸死了还干脆!
她没有立刻搬开曹煜身上的木头,在原地踱来踱去须臾,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滑过,他骗了她,骗了她的真情。
他杀了她,他在杀她的时候,未曾想到她曾经数次救过他的命。
他杀她的时候,未曾有丝毫的留情。
而她当时将沈婥墓选在这森林里,想要看到的无非就是现在这一幕,这森林易守难攻,危险重重,她想看到的,无非就是等待曹煜,让他为了寻找沈婥墓而死在森林里,她眸中寒意大盛,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刀,拔开刀鞘,就准备一刀刺入曹煜的后心。
就在这时,忽然一条人影接近,同时安歌觉得手背上狠狠一痛,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再抬头,那人已经到了面前,却是伤痕累累,衣衫都破裂了多处,却依旧将脊背挺得笔直的况离。
他手中的剑猛地指在她的胸口,“你竟然想要杀皇上!”
安歌的神情变得几变,一时间只是淡然蹲在那里,不辩解,甚至也懒得说话。
自小她就知道,他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的所有小把戏都会被他一眼看穿,并且他很不屑于她的小把戏,他眸子里浓浓的嘲讽她很清楚。就算她放下女孩子的矜持在他的面前撒泼打滚或者是装柔弱撒娇都没有用,他从来没有因为她,而有一次改变过他决定的事情。
上一世,她在他的面前失掉太多尊严,以至于后来很久,她高高在上,成为一代佐君的奇女子,却还是没有勇气见他。
如今,已是隔了一世,二人之间也完全是敌人了,她没有理由,也再不想在他的面前有任何的乞求了。
见她不说话,他的剑尖又往前推了一点,尖剑刺破衣物,刺入肌肤,尖锐的疼痛使安歌不由地冷笑了下。
忽道:“况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劝你一句。这曹煜绝非良君,也不似你表面看到的如此仁义,你有一身本事,尽可择良木而栖,追随于他,你迟早会后悔的!”
况离的剑尖又往前推了半分,“你不过是个无知女子,你懂得什么!你还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番话!”
安歌目光灼灼,忽然向他道:“赤龙、绿泽、蛇眼、周角。”
说完这些,她闭上了眼睛。
她刚才所说的,前两个乃是方位,后两个乃是方向,况离不明白她为何要说这些,难道这是沈婥墓的位置吗?可是他已然推算沈婥墓就在附近,根本不需要她再提醒,亦或是她在故弄玄虚,她只是不想死。
他冷酷地举起了剑,就准备刺下去。
就在这时,听得一声斥责,“况,况先生……你不救朕,却在那里啰嗦什么?”
原来是晕了半晌的曹煜醒来了。
“皇上,她想要杀你!”况离道。
“可是没有她,我们有可能找不到沈婥墓。况先生,请你放了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