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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他不由轻笑,惹得她丢来一个奇怪的眼神。
他改成微笑,安抚她过于灵敏的神经。
谁知道就在他在手上画狮子的功夫,阿政竟有本事模仿他,骗了贤庸,知道消息后率先赶了过来。
宝琢收回看他的目光,轻易就相信了,她看的剧本电视剧不少,像这种某个组织要寻求一个共同的图腾是常有的,不觉得奇怪。所以她只嘟囔了句:“要刺也不能刺手上,多显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宗策很是认真的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就跟陛下反应,换个隐蔽的地方。”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七扯八扯的,竟一直扯到天微微亮。
地平线上有一线亮光慢慢地升起来,变成一轮金灿灿的太阳,日光如花开出绚烂的彩霞。那些光投在他们俩的脸上,格外的平和安宁,又生出了新的活力和希望。
到了这个时辰,宗策自然是应该走了。
宝琢先前还兴致勃勃的面色缓下来,犹疑了一下,扯住了将要离开的人的袖子。
“你真的觉得没什么?虽然我没有主动权,可是还是骗了你们所有人。”她垂着眸,不看他的眼睛,“我有负罪感,甚至对乌戎也觉得很愧疚。先骗了人,又因为自己觉得不安坦白了一切,我好像是一个侩子手,手起刀落,不是伤了这一边,就是毁了那一边,没有人可以幸免。”
他不知道她的心结尚未解开,但他明白这种感觉,承受了很多压力,环境让人寸步难行,走不动,思维反而会活跃起来。
况且她想的并没有错,乌戎人一定会责怪她,至于他们……相信所有被欺骗的人,都不会在罪魁祸首揭穿一切的时候,坦然接受。
可宗策有些舍不得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知道这是她被迫背负的责任,倘若他有怒火,那也不该冲着她去。早在第一次误会她,对她发火却逼得自己更加难受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
他弹了一下她额头,这次的力道却非常轻,几乎满含温柔,“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一颗小棋子,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也不会有很大的危害。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你都微不足道——”
“除了我。”
宝琢愣愣的被他弹额头,愣愣的听他说完了所有安慰的话,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朝阳下无限蓬勃有力。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倏尔捂住心口的位置,喘了口气。
那里有血液在涌动着,心脏“砰砰”跳得极快。
在满心阴霾的时候,她一定没有想过,会残酷的被他的甜言蜜语技能击中。
*
就在宝琢摆脱了身份带来的枷锁,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时,突然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
皇帝又一次不死心的传召她侍寝。
“干吗这副模样看着我。”宗策已经换上了帝王专属的服饰,大摇大摆去桌案上取了酒壶,斟满两杯酒,一转眼就看她被雷劈了的样子,顿时好笑。“这是不愿意?”
“当然不是!”她连连摇头。
即使心里一万个呐喊“不愿意”,她也不敢把这句话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想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是吧!
她小声地嘟囔:“但是……”
阿敕和那个神秘人,都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皇帝吗,他们真的愿意为她保守秘密?否则,如果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只是一个卑微的舞姬,皇帝就算不生气,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样笑眯眯的吧!
他就像读懂了她的心思一般,扫了她一眼,就道:“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宝琢头皮一麻,顶着压力抬头跟他对视,却是脑子空白,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伸手可劲儿揉了揉,她的小脸肉柔软又有弹性,手感极佳,“那也不妨碍我享用你啊。”一句下流话,因为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显得格外风流。
可这要看对谁说了,依宝琢的脾气,听了这句,她的火气一下子冲上来,就这么顶着发麻的头皮,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我也不该归给你享用!”
按照安排,她住的地方是A人格的地盘!
“只是看你紧张,所以想逗你一笑,你真以为我是这种人?”他神情变得也很快,表现出颇为受伤的样子,“要不是骗我的人是你,我早叫人把她剁了拖出去喂狗。”他森然亮了一下牙齿,盯着她直到她一个哆嗦。
他气势一涨起来,她又心虚了,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