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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手中那一掐就断的纤腰,男人空出一只手扯开衣襟,下一刻便将二公主完完全全搂到怀中,再收拢被风吹散的厚重衣袍,将二公主连人带脑袋都挡住。风声没了,男人特有的粗犷气息潮水般汹涌而来,有暖意,也有淡淡的汗味儿。
二公主浑身僵硬,这人抢她又有照顾她的意思,他到底是谁?
骏马狂奔,二公主娇生惯养,一番颠簸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当马终于停下,二公主虚弱地只剩勉强睁开眼睛的力气。眼前的男人衣袍没了,二公主急着看向外面,看到一座座匈奴大帐,而她面前的这个,最大。
男人突然下马,二公主刚要扶住马鞍,腰突然被人攥住,天旋地转,转眼间重新落到男人怀里,竟然打横抱着她。二公主从未与男人如此亲近过,感受着附近其他匈奴人的注视,二公主拼尽力气挣扎。
对男人而言,她这点力气还不如刚出生的羊羔。男人讽刺地笑,抱着她大步跨进王帐,帐中陈设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用眼神示意伺候的人下去,男人又进了内帐,随手一扔,便将二公主抛到了中间铺着狼皮的大床上。
二公主骨头本就要散架了,这么一摔,险些昏厥过去,痛苦地趴在那儿,竟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是二公主?”男人脱了厚重的皮裘外袍,坐在椅子上问,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床上那抹红色。在匈奴草原,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艳丽的红,也没见过那么白的女人,就像草原上常见的一种野果,外壳是红的,剥开外壳,里面的果肉白胜雪。
忆起那果子甜美的味道,男人不自觉地吞咽了两下。
“你是谁?”二公主稍微缓过来了,狼狈地爬下床,想站起来,结果在马上连续颠了几个时辰,从上午颠到黄昏,两腿内侧疼得刺骨,身体还没站直,二公主就栽倒了。
男人没动,嘴角浮起冷笑,大周的公主,居然这么弱不禁风。
没有回答二公主的问题,男人继续问:“听说之前大周挑了三公主和亲,怎么又变成了你?你父皇不喜欢你?”
二公主闻言,也笑了,一边笑,一边落泪。她算什么公主,她宁可自己不是公主,宁可生在贫穷百姓家,宁可被贫困的父亲卖给旁人当妾室当丫鬟,也不想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白白送到匈奴蛮人手中。
女人哭了,却没有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安安静静的,像春日最细的雨。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猜到答案,他沉声道:“看你这样,应该并不甘心嫁给吉利,这样最好,你不喜吉利,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如你嫁给我,做我乌渠的阏氏。”
乌渠?
二公主茫然地看着那个身高马大的男人,除了刚刚两伙人厮杀时听到有人喊乌渠,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乌渠盯着她,慢慢露出一抹冷笑:“你没听说过我?”
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枭雄来说,不被他眼里的对手提及,才是最大的轻视。乌渠虽然看不起昏聩胆小的延庆帝,但大周江山辽阔,富庶更远胜草原,延庆帝手中的将士加起来能有百万,乌渠自然把大周当对手。
二公主不懂朝政,但她会察言观色,忙低头道:“后宫不得干政,朝廷发生什么,我们后宫女人都不知晓。”
乌渠脸色这才好看一点,见二公主还在地上坐着,他犹豫片刻,走过去,单手攥住她手臂,轻轻一提就给扶床上坐着了,他却没退回去,就站在二公主身前,二公主抬头,对上的是他胯部。
二公主马上又低下头,并且朝一旁歪脸。
“我是乌渠,乌孙部族的单于,当年吉利杀我父兄,现在我要杀他报仇,吉利惧怕我与大周联手对付他,才率先提出与大周和亲,再集中兵力防御我。”女人耷拉着脑袋,乌渠要与她商量事情,不得不蹲下来,直视二公主眼睛道,“我先前并未打算联手大周,但现在你在我手里,不如换成你我成亲……”
“就算你娶了我,父皇也不会帮你。”二公主听明白了,自嘲地笑,眼睛盯着另一侧,“我在父皇眼里什么都不算,他不会为了我支持你的。”
“我不用他支持,你嫁不成吉利,大周与吉利就不会联手,这样就够了。”乌渠自信地道,“只要大周不帮吉利,最多三年,我定能取吉利首级。”
一个公主已经落到他手里了,他不信延庆帝还会再送一个公主给吉利。
二公主隐约抓住了一线希望,鼓足勇气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要我留在这里,父皇就不会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