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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可以理解。”唐瑾知的心下满是嘲弄:“不过你还是进宫时间太短了,这里面那么深的水你又怎么会明白呢?戬妃是太后的亲侄女,若是没有戬妃,你的妹妹也许还有几分可能。如今这种情形下去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母夺子。现在戬妃对封充仪百般好,封充仪对戬妃百般信任,到头来若是封充仪有什么意外,当然本宫不是诅咒,只是阐明这样一个情况,那她的孩子就可以有太后出面,交给戬妃抚养……本宫说的这些,你可懂了?除此之外,你大可以想一想,你是封充仪孩子的亲姨母,太后为了让戬妃更加名正言顺,会做什么?且不说你的性命能不能有保障,至少你的位份是很难再往上了。”
唐瑾知说完,用眼神的余光轻轻地瞟着封月心,封月心手上拿着的帕子已经被她捏在手心里紧紧地揉成一团,额角也渗出了汗,便没有继续说什么,过了许久,才又听得封月心带着颤音的声音:“娘娘,您的意思是……让嫔妾……让嫔妾不让妹妹的孩子生下来么?”
“祥嫔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宫面前说这样对皇家大不敬的话,皇上的孩子也是你可以觊觎的?本宫不过是给你分析清楚利害关系而已,哪里有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想觊觎皇上的孩子,可你不要忘了,如今本宫担当者照顾好你妹妹腹中皇嗣的任务。本宫让你害了封充仪腹中的皇嗣,对本宫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是,娘娘说的是……”
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悲怆:“不过,你若是真的有些什么想法,本宫也只能告诫你,万万不可扯到本宫身上……否则本宫也可以让你翻不了身。本宫觉得你跟本宫在一起合作,远远比反目成仇要好得多。”
“娘娘,嫔妾明白了。”
看着祥嫔手中的帕子被她攥得愈发的紧了,唐瑾知不露声色的在一旁轻描淡写:“哎……在这个深宫里面若是能有一个姐妹,真真是极好的。可是本宫还有其他姐妹都没有你们姐妹这等福分,还是好好珍惜吧,没有必要为了什么所谓的前程去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想当年的俪忆夫人,倘若也能在宫里有个姐姐,只怕就不会香消玉殒了。”虽是轻描淡写,可话里句句带刺又提到了俪忆夫人。
祥嫔也不是听不懂唐瑾知话里的意思:“娘娘,嫔妾的妹妹,当真是同俪忆夫人太相像了……嫔妾去了一趟如意馆,看到那里面只有一张俪忆夫人的画像,据如意馆的画师说,皇上素来就喜爱画中这个样子的俪忆夫人,因而俪忆夫人亡故之后,为了怕触景伤情吗,也只留了这一张在如意馆里面聊表念想。”
“你和封充仪,本是一母同胞,只是你却不曾有封充仪这样可以同俪忆夫人七八分相像的容貌啊,俪忆夫人是皇上一生的挚爱,只要着一张脸,就是封充仪受用一生的财富了。”
☆、第一零九章 恨意深埋
第一零九章恨意深埋
曲锦衣缓缓地走进了阔别一个月的丽景宫。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长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短到仿佛是一瞬,她就改变了心境。
丽景宫里的大件儿都没有什么变化,本来内务府的意思是想把所有的家具全都重新漆一遍的,又考虑到如今曲锦衣怀着皇嗣,只好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新,又打了一遍蜡,看起来倒也是崭新夺目的。倒是装饰的物件儿,很多都让人给淘换成了新的,崭新的香炉子,因着她有身孕特地给拿出来的风轮儿,变动最大的是原来那酸枝木的再普通不过的条案,如今早已经看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紫檀木镶和田玉牙条的雕花条案。
只是对于曲锦衣而言,那酸枝木条案,她曾经在那里手书《燕歌行》,还把皇帝回写的“定不负妾相思意”几个字,给刻在了上头,如今那紫檀木玉石的条案再好,那几个字终究也看不到了。
一如她的心境,当年的曲锦衣,早就死在了那一日他的判断之下。
身边跟着的是内务府新送来的两个小丫头,一个叫春暖,一个叫花开的,都只有十四岁。名字倒是喜庆,两个小丫头也是刚刚升做主子贴身宫婢的,脸上堆着的都是笑,看着煞是可爱,只是曲锦衣却不愿意再去相信身边的人。自己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又岂知不是身边的人出卖自己的结果?
她想起了那个名叫腊雪的丫头,当年自己是如何对待她的长姊的,她并不是一无所知。这么多年待在自己身边,伺机而动,也终究算是得逞了。
坐在正殿的太师椅上,春暖机灵的端了一杯温水过来:“主子走了这么久,只怕也累了,如今怀着身孕,不宜喝茶,奴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