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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几道明显的疤痕,看时分外可怖。
陶嫤担心他冲动之下真去找陶临沅,上前拦住他,“你要干什么?”
陶靖道:“回屋中取刀。”
不待陶嫤发问,他剑眉冷厉,“他若真为了陆氏与阿娘和离,我便当着他的面杀了那女人。”
不过是一个贱婢抬升的侍妾罢了,也敢妄想同夫人争宠,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有陶临沅护着,陆氏恐怕死了不止一百回。
陶嫤倒不反对他这个举动,只是目下不是时候。“大哥先别冲动。”
阿娘离开后,陆氏以为自己就能一步登天吗?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
盖次夫妻之礼,恩深义重……
望月轩书房内,陶临沅在翘头案后静坐多时,提笔却只能写下这几个字。
他们之间的过往纷至沓来,如翻书一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铺展。其实一开始,她待他并不如现在冷漠,不知从何时起,两人之间只剩下怨恨厌倦。
新婚初夜,她坐在撒满五谷的床榻上等着他来,销金盖头下是一张明艳姣丽的面庞,含羞带怯。她嫁入陶府,带着女儿家特有的矜持和憧憬,希望能与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他呢?那时陆氏情绪不佳,他好像一直陪在她身旁,连两人的新房都没踏入过几回。
大抵从那时起,她对他不再抱有希望。
后来殷氏有了第一个孩子,那大约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会经常陪在她身边,商量以后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那段时间她常对他笑,可惜这会儿再也看不到了。
再后来他们有了陶嫤,他进入户部当职,琐事繁忙,常常不能准时回府。适逢她那段时间情绪不佳,他没有耐心哄她,两人一见面便是吵架。怀胎整整十月,他在她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陶嫤如此愧疚,如今只想尽可能地宠着她,弥补她。
便是从那时起,他和殷氏的关系忽然恶化,他嫌她不体贴懂事,只会跟他争吵,惹他心烦。相比之下温婉柔和的陆氏更得他心,于是他总是宿在陆氏房中,对殷氏愈发不闻不问。
所以现在,他要亲手拟写这封放妻书,还两人的自由身。
再下笔时,竟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他心烦意乱地扔了紫毫宣笔,偏头却见陆氏端着茶点走来,烛光下那几道伤疤分外显眼,原本清秀的脸蛋顿时阴森不少。似是察觉他的注视,陆氏不自在地低了低头,将点心一碟碟摆放到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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