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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为逝去的嘉乐帝牧原扼腕叹息,曾经的那个翩翩佳公子,正值才俊风流时节,若能再给他些时日铸炼,或是他没遇到云楚这样的对手,又或者他并非一国皇帝,那么,他或许会有一个精彩的人生,能得以善终。
奈何天不佑他,让他以年轻帝君的身份遇到了野心勃勃实力卓绝的云楚。
古痕平静的看着我,停了片刻,他继续道:“云楚登基之前,玉建业的十万大军只是在佯攻北番郡,其目的之一在于转移人们对国内政变的注意力度,为了给云楚登基赢得时间,他们不得不佯败拖延战事。”这就是十万大军攻不下醉城一个郡的真正原因吧,这十万大军也不过是助云楚登上帝位的一级阶梯而已。
“围攻醉城的目的之二在于树立新君威信,这就是即将发生的事,新君登基要么严遵祖制,以嫡长子身份继承大统,要么需有大功于民,否则难顺民心。征讨醉城名义上是为民扬志,其‘先帝’牧原在时每逢大战皆败,既张显了牧原的无能,也未能长日月国国民之威风。尚武之国,皆有以武扬威之志,云楚继位之后,无论是为树君威,或是为逞私欲,必定命玉建业全力攻下醉城。而此次……”
古痕又停了片刻,缓缓道:“龙文远的回援大军日夜兼程赶回醉城,将士久战又疲于奔波,战力难强。但日月国却将强兵多,玉建业又素有威名,协同水华宇,虎利之辈以逸待劳,威力不可小觑。他们若是发起总攻,我方保城胜算便只余两层。”
发起总攻?我似乎听出了些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三家同时进攻醉城,醉城便只有两层生机?”我按自己的想法解读古痕的话,“那如果只有云楚一方独攻醉城,醉城的胜算又有多少?”
古痕听了我的话,赞赏的回笑,“我的裳儿,果不是寻常女子能及。”是啊,我确实是不寻常的,我暗思,我比这时空的所有人都多了一千多年的历史财富。我在那个资讯发达的时空生长,什么王侯将相的故事,什么血雨腥风的战争……没有见过?何况我主修医学之外,还辅修了历史学,只这份见识,便注定我必须与寻常女子不一样。
更遑论我上大学之后就被老爸带入了不见血的战场——商场磨练应变能力和处变不惊的淡定态度,虽说我至今仍无法从容面对一切变故,但至少能比这里的古代女子更理智,镇定些,表面看来,也会更从容一些。
古痕淡笑着看我,眼中卷带无尽的爱恋,“若是只应付云楚一方,多有六层,少有四层守城把握。只是他们三方既已结盟,你倒说说看,需以何种方式分裂他们?”古痕意味颇深的看我,不再多说,显然他也想到了这点,而且心中自有了一套方案。
我的思维迅速飞转,思忖着分离云楚、水华宇、虎利三方联盟的办法,这三人间的联盟,我在从日月国回醉城的途中就已经思考过。他们三方之所以联盟,最大的利益共同点就是醉城的财富。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相反,他们的利益冲突更大。水华宇想成为和国的皇帝,或许也想一统天下,这些都是云楚不能接受的,而虎利则只想南蛮能从赤唐国独立出来,他这种分疆裂土地域为王的思想,也是云楚不能允许的。
这就是说,云楚、水华宇、虎利眼前能成为连成一线的“朋友”只为了蝇头小利,从长远来说,一旦云楚消灭了最强有力的对手古痕和青冥,这天下就没有人能够再制衡他,那时他一家独大,水华宇、虎利的命运就堪忧,这恐怕并不是他们愿意得到的结果。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古痕,“只要他们明白了这点,他们之间的联盟必定会名存实亡。”水华宇、虎利于醉城除了财富之外并没有更深远的利益点,不像云楚那般势在必得,“水华宇、虎利若要达成其独霸一方称王的目的,只有保住了醉城以醉城牵制云楚,方有可能实现,否则他们的下场只能是狡兔死,走狗烹。”
古痕含笑看我,“可他们若是无故违背盟约,势必激起云楚的报复,难道他们不担心为云楚所灭?”
“这种担心在所难免,”水华宇、虎利在云楚面前毕竟处于弱势,“但这种担心也很好解决,一旦醉城承诺牵制住云楚,云楚便再无暇顾及水华宇、虎利,我们再制造些‘借口’给这二人,让其可以有理由不全力参与围攻醉城的战争。”
古痕继续问,“这么说,你已经想到了这个‘借口’?”
“或许,”我停了停,又想了想,“或许虎利比较好对付,”云楚就曾经说过,虎利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男人,“云楚既然可以用花向晚说服他反叛赤唐,我们或许也能借助花向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