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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房梁,逃了出去。
刘瑞见红绣往富贵家跑,心中轻重自是有计较,牙一咬,也跟着过去,见红绣跑到正屋,他便学着红绣的模样,用浸湿的布护着自己,跑到了堂屋,背起两个半大小子,屋中迷烟还有些许残余的模样,刘瑞脚一软,防着摔下,用手撑着旁边的桌子,没想到被烧到了,手上的痛让他精神了些,不顾身上的痛楚,硬是将两个孩子背了出去,一呼吸到外界较清新的空气,刘瑞咳得厉害,手上的伤更是疼的厉害。
转头一瞧,红绣已经拎出了一包‘东西’,现下又跑回了二老的里屋,刘瑞想叫出声,嗓子却是被烟呛着,说不出话来,那叫一个急的啊。
村人听见这边的动静,出来一瞧,好家伙,居然烧起来了,还烧的那叫一个欢畅!忙抄家伙,端水盆的,拽被子的,拿扫帚的过来帮忙救火啊……
李母一听刘家着火了,一下子就瘫坐在地,李仲和李季只好先跑过去帮忙,王氏也跟了上去,留下小王氏照顾李父李母和两房的孩子们。李父一面抱怨着李母关键时候掉链子,一面焦急的不行,想要跑过去找她闺女吧,却怕白发人送黑发人,腿软的不行,他家和刘家隔得远了,就是这隔得远了,还能瞧见那边漫天的火光啊,他作为一家之主,又不能露出哀意,免得老婆子崩溃……
富贵二老的里屋在里面,烧的厉害,红绣透着火光一瞧,富贵的爹半昏迷着,旁边是拉拽着他的富贵娘,不停的咳嗽,富贵的爹的脚被一块木板压着,富贵的爹却是无力了,自己也被呛的厉害。眼泪哗哗,说什么都再扒拉的木板……
红绣当下不敢再迟疑,一脚踹开前面的障碍物,直接踢了个粉碎,裤脚烧了起来,把红绣唬了一跳,直接一滚,裤脚的火灭了,她也来到二老的身边,一下子抬起了压着富贵的爹的木板,挡在头上,这个里屋的房子架构着实太容易塌了,多个保险总是好的。
“啊,刘璟媳妇儿,你怎么来了,哎呦。”富贵的爹面色发白,见红绣来了,心下自是惊疑,但是这时候也没时间说那么多了,“既然来了,快,快把老婆子扶出去,这里就快塌了。”富贵的爹一见着红绣就说了这句话,“快些,你们两个快出去,别管我了,我这是出不去了,快,快啊……”
红绣抿着嘴,拉起了挣扎的富贵的娘,将木板横亘在富贵爹的头上不高处,“李伯,你等着,我马上就进来救你。”不是不想要将两人都扛起,只是这个屋子真的快垮了,红绣不得不一手抱着富贵的娘,一手挥舞着被子,挡着头上不停落下的带着火的柱子,短短几步路,走的比之前的几个屋子艰难的多……
村人赶来了,照看着晕着的富贵媳妇儿还有几个孩子,几个壮年男子跑到了二老的屋子,红绣把晕过去的富贵娘交给了他们,深呼了一口气,又要返回,被人拉住了,“妹子,我们都在这儿呢,哪里用的着你犯险。”
说着,那个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的李保柱,顶了个铁锅,包着一席棉被,冲了进去,不多时,便将富贵爹带出来了……
火到了寅时才将将熄灭,足足烧了一个时辰,一个晚上,这个小年夜,刘璟和富贵家都被烧了大半,周围的几户人家也受到了点波及,比起刘璟和富贵家的惨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虽然房子烧成那样,但是人还活着,这真真是万幸了。最严重的就是富贵的爹娘因着黑烟吸入太多,年纪也大了,直接晕了过去,富贵的爹还有腿伤,赤脚大夫过来稍稍正了正骨……
大冬天的,老人家总不能躺在外面吧,里正没有法子,只好将他们移到了自己家,第二天还是没有醒来呢。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往家里招晦气不是?
富贵媳妇不多时也就醒了过来,对着红绣那是千恩万谢的,要不是红绣早早把她和孩子们扒拉出来,自己可不就烧成了黑炭了,央求这红绣的大嫂,希望将孩子寄到红绣的娘家那边儿睡一晚,王氏哪好不应,当下就想着带着红绣她们一块儿过去,好歹有片瓦遮头,有面墙挡着风的。
聚集在刘李两家附近的村人,救火有之,救人有之,看热闹,亦有之。妇人们磨磨唧唧,同情有之,担忧有之,恶意揣测,亦有之。人性嘛。
“你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这时节居然燃了大火,烧成了这个样子,我家都被烧了半面墙,这个年可咋过!”一个妇人略显刻薄,看着红绣她们的眼神充满的不满。
“就烧了半面墙,唧唧歪歪个啥!”妇人的丈夫一喝,她立刻缩起来,不敢再说啥了,男人可是当家做主的,在家里说一不二的,这年头,可没有说不打婆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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