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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本来是要睡着的,可距她一米之隔的人老是翻来覆去,搅得她的瞌睡也飞了。
姜瑜无奈地睁开眼,看着梁毅:“梁叔叔你有心事?”
梁毅看着她忽然睁开眼,心头一慌,情急之下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昨晚听出姜瑜的声音后,梁毅看到她这张五分像的脸,还以为她是为了去交易市场特意化的妆,修饰了一下她的容貌。毕竟这种操作在交易市场里太常见了,为了避免被熟人认出来,去哪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稍微意思意思地弄一弄,就是没条件,不会弄的也会戴一顶帽子勉强遮住半边脸。
不过现在她都洗了澡洗了脸,按理来说脸上的东西都应该洗掉了才对,怎么会还是这样子?
姜瑜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跟梁毅交个底。她本来是打算明年再对他说实话的,但到了这地方,周壮背后可能还有法师,迟早要斗起来,她这身份恐怕是藏不住了。
“其实我的脸之所以变化啊,是因为这个。”姜瑜掏出了身上的易容符,在梁毅面前晃了晃。
梁毅只觉眼前一花,姜瑜就恢复了容貌,举起一张黄色的三角形的黄纸,笑眯眯地看着他。
梁毅只觉得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语气有些干涩地说:“你别逗我了,一张黄纸哪有这么大的作用。”
他又不是没见过黄表纸,十年前,还没有破四旧的说法,那时候清明时节给死去的亲人就要上坟烧纸钱,这东西可是标配。可也就只是一堆纸而已,烧完、撒完就完事了,甚至有时候他们还没走,天上飘着小雨下来,没多久就把黄表纸给淋湿烂在了泥地里。
姜瑜见他不信,干脆给他玩了个大的,拿出一张黄表纸折成了隐身符,然后往身上一贴。然后她的身体在梁毅眼中变得逐渐透明,最后彻底消失。
三观彻底碎了一地的梁毅慌了,脸色煞白,嗓子发干,紧张地唤道:“小瑜,小瑜……”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他慌得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扑到姜瑜刚才所躺的地方,伸出手一顿乱抓,然后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紧接着姜瑜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面前。
就是他摸的地方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梁毅低头一看,发现他的竟然按在姜瑜的胸口,整个身子也倾斜着横在姜瑜上方,这姿势不雅极了,只要他再稍稍低那么个七八寸,两人都能面贴着面,亲密无间地抱在一块儿了。梁毅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松开了手,刷地一下背过身去:“对不起!”
姜瑜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小脸红得几欲滴血。可怜她活了三辈子第一次被人袭胸,偏偏还是因为她恶作剧,想逗逗梁毅,明明看到梁毅都急疯了,她却没解除灵符的效力,使得梁毅因为太着急,扑过来,这才造成了这个尴尬。
自作孽不可活,严格说起来,这事她也要占一大半的原因。姜瑜索性略去了这茬,清咳了一声,故作平静地说:“梁叔叔,这个叫隐身符,能持续十分钟。不过不能被人或者其他物体,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碰到,不然就会暴露出来。”
就像他刚才抓住她一样吧。梁毅这会儿倒是反应得极快,不过这一想不免会想起刚才的乌龙,理智告诉他别想了,可身为男人的本能,脑子总还是时不时地容易冒出一点绮丽的念头。
深呼吸一口气,梁毅强迫自己把主意力转回正事上,配合着姜瑜问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究竟是什么?”
见他没喊打喊杀,也没把自己当妖怪,姜瑜很欣慰。不过穿越这种玄乎的事还是算了吧,姜瑜编了一套说辞:“前些年偶然遇到了一个道法高人,他教我的。万物有灵,天地中也蕴藏着无尽的灵气,我这灵符便是借田地只灵气,将之汇聚、提纯为我所用。”
她说得够直白了,梁毅听明白了,虽然他不大理解他这一呼一吸的空气中都蕴含着灵气。可这世上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他也没纠结,反而叮咛姜瑜:“这事你今天说过就算了,切记不可对外人说。”
神神鬼鬼这些道道可都是禁忌,在外面让让这些可是会给自己招来大祸。梁毅担心姜瑜艺高人胆大,不把这规矩放在眼里会吃亏,给她举了个例子:“有个军官就因为包子掉地上,沾了泥,他把那一层包子皮给揭了,就被人举报,说是追求资本主义生活,进而被隔离审查,甚至为此丢了性命。”
姜瑜瞠目结舌:“包子皮掉到了地上,肯定会沾上泥土和灰的啊,谁还把泥土和灰尘一起吃了不成。”再说,人家自己买的包子,想揭了皮再吃怎么啦?又没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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