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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参与实践工作的通知。
“上山下乡?”
甜妹儿不明晃一晃脑袋,把长竹筒拿起来,喝一口温热的果汁; 鼻间嘴里都是山葡萄的清香味。
她以为是领导们刚举办完串联; 又开始心血来潮; 干什么红色活动,也并不放在心上; 抱起一只糯米团子,狠狠吸它浑身上下的黑白软毛; 得到类似婴儿的叫声。
已经应聘上熊猫保护区护林员的山绅,正好把去碧山找到的几麻袋熊猫便便送过来,他还特意折一些山里罕见的野果枝回来; 给一直喜欢折腾野果树木的甜妹儿。
“都是顺便折的。”
哪怕长时间日晒,少年的皮肤还是奶白色的; 黑眸里都是如水的温柔,温润一笑,到不像是护林员,而是那家少爷。
已经把碧山都摸透彻的甜妹儿; 自是知道那些树枝在哪里,对于最近越来越合她心意的小弟山绅,她自然是开心收下来,准备明天带点自留地的柿子送给山爷爷。
正在一旁搬箭竹的铲屎官叶安诚,把工作交给史上最冷铲屎官龚檀啸,捏着拳头,准备找山绅切磋一下峨眉派功夫。
山绅一看‘未来大舅哥’,动两下手指,两只肥肥圆滚滚抱着叶安诚的脚,成为两只圆滚滚的毛筒靴。
等叶安诚再抬头,山绅那小子已经溜走。
“哥?”
甜妹儿看到自家大哥嘴角渗人冷笑。
“没事。”
叶家三姐妹花必须由自己好好看着。
广播里还在一片又一片重复宣传‘上山下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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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甜妹儿想的一样,由于最近红星活动非常多,变幻着花样玩,今天谁又反派,明天学生们进工厂实践。
这导致有的地区,尤其是远离二三线城市、家里没有后门关系的城市居民们,居民们以为这是出于政策宣传的需要,说说大话而已,未必当真,彼此都在观望。
起初,只有“家庭成分不好”、“家庭有成员犯过错误”的学生们,被街道主任聚在一起,举办什么“上山下乡学习班”,每日都把他们叫去开会学习。
而且,不许任何国营单位收留他们,直到他们答应去农村,才算学习班毕业。
紧接着城市里,诸如上京,开始强硬实行政策。
一开始比较人性化的。
学生有重病、独生子女、家庭生活困难、父母需要照顾的城市青年,都可以申请留在父母身边,被送到工厂里面学徒,商业、公安局、公交公司和政府机关,他们被叫幸运的“留诚知识青年’。
像是真正有势的人家,都会找到一两个借口,把家族子弟留下来,最多怕被举报,送一两个去附近郊区的生产队。
但岌岌可危的人家,只能用积极响应号召,来保全自己的家族。
城市居民开始慌乱起来。
怎样让孩子留下来?
怎样让孩子利用后门留在离家最近的农村?
怎样让孩子去熟悉的农村、而不是去被随意安排?
怎样……
当他们意识到事情是真的时,开始各种托关系,但由于这件事是全国性的时候,托后门人数太多,已经为时已晚。除非真正硬后台,谁也改变不了什么。
反倒是那些提前被‘街道管理处’、所有邻居们,劝慰提前去登记下农村的部分不良家庭分子学生,得到更好的安排。
福也祸也。
居民们必须含泪送自己的孩子们离开故乡,去完全陌生、可能相对落后、生活条件相对低很多的农村生存,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返回的时候。
悲伤与痛苦的事情发生在很多城市家庭中。
学生们打包着行李,甚至有的还按照风俗敲锣打鼓,送孩子们去完全不同的地方,这次不同于串联的短期,看不到尽头,看不到曙光,未来完全是个想不出的变数。
城市里搞得热火朝天、慌乱不已,落后镇上居民又不一样的风格。他们没法子去兵团、农场集体安置的资格,全部实行就地分散插队的原则。
即按当时区革委会分配给各公社指标,由个人到公社了解指标分配情况,自行到生产大队和小队寻找插队点。也就是,知识分子学生们可自己找生产队。
于是有大熊猫国营基地、在当地算是有名的碧山村,成为众学生哄抢的香饽饽,碧山镇、童水镇……方圆十里,都有学生走路前来探听事情。
张队长已经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