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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尚不够全面,于是草草吃了早饭,便出府去找魏家药铺的掌柜和伙计进行深入交流。
交流完毕已是中午,想着下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便径直去了戚寒水的住处,蹭了戚寒水一顿饭食。因离看诊还有一会儿,相思便拉着顾长亭在桌前坐下,说明三人的韶州之行。
顾长亭闻言微微皱眉,复又恢复如常,道:“如今虽是冬日,韶州却潮湿多瘴气,一会儿我开张药方,你们制了药丸带在身上,别在韶州生了病。”
“药丸儿的事一会儿再说,我们来是想问问‘顾小大夫’,这龟甲除了用作治痘瘟,还能治哪些病?”相思问。
见到相思如此热切的目光,又见相庆相兰也一脸渴求地看着自己,顾长亭反而起关子:“龟甲可是一味很妙的药,能治许多毛病。”
相兰搓着手急道:“我们当然知道,但具体都是哪些毛病?之前先生说得也含糊,我们寻思你如今是个大夫了,肯定厉害得很,这才来问你的,你怎么这样!”
顾长亭却还是没回答,微笑着问相庆:“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可多带几件棉衣,不然怕是你们受不住韶州的湿寒。”
相庆也急的头疼,双手做讨饶状:“顾小大夫,可别管这些琐事了,我们明儿就要被赶去韶州,琐事儿多如牛毛,您就发发慈悲,告诉我们吧!”
顾长亭又去看相思,哪知相思也伏低做小,涎着脸:“就是就是,凭咱们的关系,顾小大夫可快开金口吧。”
顾长亭敛了神色:“你们三个要几时才能回来?”
“从云州府去韶州,一来一回要八|九日,若是收药顺利,十三四天怎么也回了。”
见顾长亭正了脸色,相思忙去旁边桌上取了笔墨纸砚,相庆十分有眼色地磨起了墨,相兰则更有眼色地给顾长亭捏起肩膀来。
唰唰唰!少年手持狼毫细笔,在方笺上快速写了数行整齐清隽的小字,写完递给相思,道:“这上面的几种病是时下最流行或者初春较常见的,写得太多你也记不住,想来这些应该也够用的。”
相思眼睛一亮,诚心诚意地道了个谢。顾长亭又写了一张方子,也递给她,道:“韶州瘴气重,外人去了极易生病,这张防病的房子很有效用,你们抓药制成丸子带在身上。”
相思知道顾长亭这番作为是因为担心,便忍不住想要说些轻快的话:“大外甥果然是个孝顺贤良的,竟这般惦记着我们这些长辈。”
谁知往日屡试不爽的招数今日竟是不灵了,顾长亭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他们三人,道:“你们第一次出远门,路上小心。”
连粗心的相兰此时也感受到了一些离愁别绪,咧嘴硬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你这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知道的以为我们去贩药,不知道的还不知要怎么想呢……”
四人说了会儿话,前厅又来了病患,三人便辞了顾长亭。相庆拿着那张防病方子去药铺里抓药,相思和相兰先回府中准备明日要带的东西。
才回章华院,相思便被魏正谊叫到正厅去,想着应该也是交代这次的韶州之行,相思便衣服也不曾换便去了。一进门,除了魏正谊,厅里还坐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思儿你过来,拜见裘先生。”
相思忙恭恭敬敬上前,深深一揖,行了个学生的礼:“学生见过裘先生。”
这裘先生却是个老熟人——书院的掌教,裘宝嘉。
裘宝嘉微微笑着点点头,道:“自从你去了沉香堂,一直不曾见到,才几月的时间,竟比在启香堂时更加沉稳了。”
相思心道:裘宝嘉大概也找不出我其他的优点,夸得这般不上心。面上却恭谨非常,也回夸道:“在启香堂时多亏裘先生悉心教导,裘先生的课让人听了大有长进的,我们兄弟几人最爱上先生的课。”
裘宝嘉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却是没再说些口不对心的话。
“思儿,裘先生家在韶州府,正巧明日也要启程,你们同行吧。”魏正谊又看向裘宝嘉,道:“路上还请裘先生费心了。”
裘宝嘉连连摇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魏正谊又从桌上拿出一个牒册,道:“这是沉香会刚签发下来的药材通关文牒,你收好,若是丢了,那龟甲可就运不回云州府来了。”
相思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允准云州魏氏贩药材龟甲,通涿、泘二关,数量四万斤。
这牒册上方有一排印刷的数字,而“云州魏氏”、“龟甲”。“涿关”、“泘关”、“四万”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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