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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门抄斩,其他旁支后人也不得再入仕。至于睿王则是被削王位,贬为庶民,流放至民间偏远之地。
白筱悠听到此事的时候,正站在窗樘前看着殿外被霜打的一树银花,闻言不禁心头一沉。没有自己被陷害之仇得报的兴然,也不会对熙嫔和睿王有什么同情,只是可怜暮家满门因为一个不自爱的女儿尽数送命,更徒感古代人命低贱,君王一声令,就是遍地血洒。
但愿熙嫔下辈子投胎能活的明白,为了一个男人累了自己不说,更害了自己的族人,这是何必?
没几日,熙嫔的事情就渐渐淡去,就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一个女人从得宠到死去最终却连饭后谈资都做不成,也算悲哀了。没有了皇帝出入谁的殿宇院落,后妃们都没有了争斗的方向,秀女们还在调。教中,离大选还有一段时日,后宫便又安静起来。
只是在这平静之中,却突然出了平地一声雷。
这日清晨,众妃照旧早早到了凤栖宫给皇后请安,容贵妃之前倒是勤快了几日,可今天却是久久都没有来。
众妃看着皇后阴沉的脸色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当然绝不是为容贵妃。容贵妃在后宫一直是专宠跋扈的,她要真是被皇后惩治了,她们还巴不得看热闹呢,又怎么会担心?现在无非是怕皇后不拿容贵妃的罪处,却迁怒于她们而已。
白筱悠都是感觉甚好,有个嚣张的容贵妃专喜欢帮她吸引皇后的仇恨值也不错,再也不用担心没人给她当垫背了。
正在众妃都惴惴不安的时候,突然一个宫人进来道:“皇后娘娘,殿门外有颐和宫的公公来觐见,说奉了容贵妃的令有要事禀告皇后娘娘。”
皇后眼睛微眯,看向那宫人:“要事?是不是又生病了来不了?那就不用见了,直接让他回去请容贵妃好生将养着即可!”
“奴婢问过那公公,他说容贵妃不是病了,只是贵体欠安,但又说事关重大,一定要见娘娘您,奴婢不得法,只能来请娘娘定夺。”
“真有这么重要的事,她容贵妃怎么不亲自过来!”皇后瞪圆了眼睛,气了好一会儿才又沉声道,“去,让那个奴才进来!本宫倒要听听有什么要事!”
“是,娘娘!”宫人领命就急忙退出去了。
约莫过了几口茶的功夫,那宫人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略年轻的公公。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公公一进来便恭敬地跪下行礼。
皇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过去,也没让他起身的意思,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说道:“你家主子让你来禀告本宫什么事?”
那公公见此一点脸上没有半点不平,在来之前就想过皇后不好说话,现在只是跪着回话已经是大幸了。
“启禀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本来是要赶着来请安的,可是刚要出门就晕了过去,奴才们急的不行,忙去找了太医来,却诊断出容贵妃已怀皇嗣两月有余,需要静养。容贵妃怕娘娘怪罪,就急忙遣了奴才过来向皇后说明缘由,恳请娘娘勿怪。”
白筱悠在一边听得只想冷笑,这公公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怕皇后担心?是怕皇后皇帝甚至整个后宫不知道她怀孕了吧!到两个多月了才发现怀了皇嗣,那前些日子容贵妃不舒服时,给她问诊的太医是吃干饭的不成?早不来说晚不来说,偏要在皇帝身体刚好的时候冒出来,除了邀宠,白筱悠已经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侧目看向皇后,却见她手中的茶盏忽的一抖,茶水险些就溢出了杯盏,许久才平静了些许,手微颤的放下茶盏,目光沉静却略带落寞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奴才,道:“容贵妃有孕是好事,回去让她好生歇着,以后这请安的事就免了吧,保重皇嗣要紧。舒嬷嬷,封本宫的懿旨让御药房给容贵妃多配些安胎的补药,再赐羽缎锦布五匹,玉如意一对。”
一旁的舒嬷嬷看了眼皇后,微微迟疑了一下才应声去了。
“奴才代我家主子谢过皇后娘娘赏赐!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不打扰各位娘娘们继续谈天了,奴才告退!”见皇后这就赏了东西,公公立刻喜上眉梢谢恩,然后便要告退。
皇后此时再也没心思理会他了,甩甩手,便让他去了。
“本宫今日累了,各位妹妹们都回去吧。”没了心思再和众妃子周旋,皇后略显疲惫的说道。
“娘娘金安,臣妾等告退!”众妃见皇后眉宇间疲态立显,都识趣地起身告退离开。白筱悠自然也是乐得不用罚站,跟在大堆女人里头一起走人了。
待人都走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