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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江墨便朝地上那人使了个眼色,拓跋盛立时将怀中弯刀取出,那是一柄带着拓跋氏族徽的弯刀,和江秋意和江墨的并不太一样,是男子用惯的款式,和江墨的那柄一样大。
他的刀也刻了字:以汝为夫,生死不弃。
江秋意怔怔的取出自己怀中的弯刀,看着那上面出自同一个工匠手笔的雕刻:聘汝为妻,死生不离。
“可是我已经嫁过人,还生了两个孩子。”江秋意看着江墨,似乎是在问他想干什么?
江墨的脸色讪讪然,倒是地上那人先说话了:“末将不在乎,公主是草原上最清澈的河流,末将今生若是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愿意用最真诚的心,永生永世成为公主的奴仆。”
“你……”魏人豪迈,男女之间倾诉情感的方式也比秦人直白的多,江秋意只是看着地上那人,有一瞬间的无语,然后难得的按耐住性子,蹲下去和那人好声好气的说话。
“我不知道什么拓跋家族和斛律家族的情谊,但是从江墨的言语间可以听出来,他很看重你这个兄弟,所以我想,在曾经那些艰难的岁月里,你一定对他帮助良多,为此,我对你心存感激。”
江秋意的脸色很红润,白皙的皮肤处处透着诱人的粉嫩,她就想重返十八岁似的,整个人明艳动人到令人心惊,只是她的眼神,却与那稚嫩的肌肤不相符,她的眼睛像是经历了无数沧桑,失去了曾经的灵动。
“可是,也仅仅是感激而已,对我而言你只是个刚刚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我已经嫁过人,有夫君有孩子,并且腹中还怀着另外一个孩子。”
“所以拓跋盛,今日我为我自己,正式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从今以后,我们是两不相干的自由人了,你可以去寻找真正爱你的姑娘,娶了她,生儿育女,那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的,也是你应得的。”
拓跋盛显然是没有料到江秋意会这么说,于是他抬头望着自己的王,江墨皱着眉头,摆摆手,拓跋盛便一言不发的退下了,离开时的步伐显然是轻松的。
江秋意失笑:“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姑娘了吧?”
“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是为了这个你才要和拓跋盛解除婚约的?其实……”
不等江墨说完,江秋意便打断了他:“不是,我是看他走的时候一副不用娶我如释重担的模样,才在想他是不是早就有了心爱之人了。”
“江墨,我虽然伤心,却也不至于要你给我另外找个男人来度过这段伤情的时期啊!更何况我还怀着孩子,天底下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
“姐姐这么美这么好,全天下的男人都该为得到姐姐而倍感幸福!”
“噗嗤……”江秋意失笑,不管什么时候,女人总是享受赞美的。
她说:“我这么美是因为我中毒了,要不是这毒最终会要了我的命,我还真的希望能一辈子都中毒呢!多好啊,只可惜,这毒,最终是要命的。”
“不会,就算不能从甯王手中拿到解药,那我也可以命太医为姐姐研制解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姐姐死的!”
江墨紧张的抓住江秋意的手臂,江秋意抬眸很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江墨,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用牺牲我腹中胎儿性命的办法来挽救我的生命的。”
“我可以带着我的孩子一块去死,但我不能接受牺牲孩子来保全我的性命,哪怕他现在在我肚子里还只是个小小的胚胎,但那也是我的孩子。如果你真的那样做,即使救活了我,我也还是会去找我的孩子的。”
江秋意言辞凿凿,眼睛里既镇定又决绝。其实理智告诉她,这和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母亲在放弃孩子还是接受治疗之间的选择是一样的,站在医生的角度,是绝对不建议为了一个尚未未出生的小生命去放弃母亲的性命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是医者,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该如何去放弃自己的孩子?她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而与此同时,在秦羽营的军营里,谢六郎同样在被迫去做一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阿依木,你想清楚,百日艳的毒性已经逐渐显现了,那个女人活了多久了。你要是固执的不肯听从本王的安排,那么在她临死之前,本王会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的。”
黑色的斗篷里掩藏着一只恶鬼,谢六郎目光灼灼,十指紧握成全,额头上青筋毕露,只咬着牙说了一句:“你要我反,绝无可能!”
第592章不能合成一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