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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探,却触及一个木箱子,心中一时好奇,顺手便将那箱子拉了出来,见是一只漆黑描金的寻常木箱,瞧着并无不妥,她顺手便开来,里头横七竖八扔着的玉石却一下让她愣在当场。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伸手进去拿起其中一块玉石,玉石上清晰可见雕刻的痕迹,乍一看瞧不出是刻的什么,她顺手又拿出另一具细看,这一下却依稀认出刻着的是一只狐狸的模样。
苏沁琬一怔,连忙再拿出第三块,仍是狐狸的模样,而且瞧着比方才那块更容易辩认。
她不死心,将手上的这几块放到一边,又去翻箱子里的其他玉石,却惊奇地发现,每一块上面刻的均是狐狸,有的刻的比较粗糙,得仔细看一阵子才能认得出;有的却渐渐能显出狐狸的大体轮廓;有几块则已经将狐狸的形态刻画得有几分传神了。
其中一块的狐狸,细看之下却发现竟像是在笑着的,并且这笑容没来由的甚为熟悉。
苏沁琬皱着眉想了一会,随即起身对着桌上的铜镜展了个笑容,然后再望望手上那个笑着的“狐狸”,终于恍然大悟。
这“狐狸”的笑容,竟与她的极为相像!
她轻咬着唇瓣,蓦地抿嘴一笑,低低地嗔道,“坏蛋,刻得一点都不像,哪有狐狸会笑的!”
唇畔漾着的笑意越来越甜,她轻轻地摩挲着那笑容可掬的‘狐狸’,良久,才轻轻地将它放了回去,再合上盖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箱子推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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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间屋子里的赵弘佑,脸色却有几分凝重,下首的周源仍在低声回禀,“……所有一切确如皇上所料,徐良庆借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遗余力地打压燕尚江,燕尚江本就不干净,被他打压得几乎无还手之力,又苦抓徐良庆辫子不得,终于动用了他于启元五年贪墨所得的那笔筑河银两。”
“而这又正中徐良庆下怀,他兵分两路明里暗地派人去查,燕尚江……”说到此处,他耸了耸肩膀,一副无语又无奈的模样。
“燕尚江竟私下调动守军劫杀徐良庆明里派出的官员……”
赵弘佑一下又一下地轻敲御案,燕尚江从来便是个有勇无谋又暴躁的匹夫,早前还有个得力次子出谋划策,自那位死后,他行事便愈发无状,可也只有这种有资历有势力又不走常理的老流氓,才能让徐良庆那样的老狐狸屡屡受挫。
可以说,燕尚江与徐良庆,这二人恰恰便是彼此的最大的对手。双方势力相当,一个有勇无谋,一个有谋无勇;一个常会用拳头说话,一个惯会老谋深算,只是,再多的计策对上只会喊打喊杀的老匹夫也只是枉然。
徐良庆吃亏多了,再好的耐性只怕也被磨得差不多了,长期憋着的气一旦爆发出来,燕尚江难有招架之力。
而这一切,恰又是他所乐意见到的,让这两人对付对方,于他来说利大于弊!
他低头望了一眼徐良庆递来的折子,里头记载着燕国公府种种罪状,更重点提了应让刑部及大理寺联合审理云云。
眼神幽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徐良庆最聪明的便是这点,哪怕别人再怎么相信他不干净,可任你再怎么查,哪怕查出的人总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却无法查到他头上去,他永远是那个风光霁月般的大齐丞相!
这也是他始终无法动他的原因。
“准!”他提笔在那折子上落下一个字,然后将折子扔给一旁侍立着的郭富贵,起身拍了拍衣袍,再不理会周源,直直便出门去寻苏沁琬。
耗了这般久,也不知那只没耐心的小狐狸可有乖乖地等他……
进了门,却不见熟悉的身影,他皱眉望了望身后的宫女,那宫女忙道,“娘娘确是不曾离开过……”
赵弘佑不耐听她再说,抬腿进了里间,果然在那张大床上寻着了睡得香甜的苏沁琬。
神情一下便柔和了下来,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蛋,温温软软的触感,一如她整个人。
也不知她在做着什么好梦,唇边始终漾着甜甜的笑容,让人见了便觉心情愉悦。
“小狐狸……”浅笑着低声唤了一句,他干脆也脱掉鞋袜,除去外袍躺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搂过她,低下头去亲亲她的额角,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任身边那阵让他沉醉不已的芬芳将他萦绕。
赵弘佑是被脸上一阵阵避不开的酥。痒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张笑得贼兮兮的脸。
见他醒来,苏沁琬连忙将手上的长发松开,无辜地冲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