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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东烛扶了扶额,不过这种按古代人的看法的确是药人不假……但是听起来怎么还是这么奇怪呢?“不、我不是药人,就像是神农尝百草一样,是为了配药自愿的……”
裘恭听完,默默的放开手,任由东烛把药抢了回去。东烛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才一口喝完中药。裘恭又看了他好几眼,眼中复杂的情绪起起落落,许久才默默的转身继续松土。
“裘恭到底是怎么了?”东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到裘恭站起身去不远处打水,身影渐渐模糊,才摇摇头转移视线。这几日受了伤,人也有些懒起来,又有阳光照射,东烛不禁犯困起来,靠在藤椅上昏昏欲睡。
或许是下午天色极好,东烛这一睡竟然十分安稳。而许久不做梦的他竟然破天荒做了场梦,睡梦中竟恍恍惚惚梦到前世,又回到那白色的实验室。庄周梦蝶,仿佛在古代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一觉醒来,又回到那压抑的研究所,自己还是一位科学家而已。
“东先生……您怎么了?”仿佛听到了同事的呼唤,东烛感到自己正在长长的走廊里走着,这古代的一切,裘恭,草药,石斛,都在慢慢的消失,慢慢的消失……恍惚中,竟然有人在远处轻轻的问他,“你觉得是庄周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变成庄周了呢……”
“庄周梦蝶……”东烛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梦里呢……还是我已经做过一场梦了呢……”
……
……
“东烛!”
“啊!”东烛猛然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裘恭正用擀面杖敲他的脸。
“你怎么了。”裘恭的表情算不上友善,但却透露出了些担忧。
东烛怔怔的看着裘恭,梦里的话又出现在耳畔,是庄周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呢……于是他怔怔的伸出手……
“你作甚。”裘恭皱着眉头看着东烛在捏他的脸的手,正欲拍下,却听到东烛轻声说道,“你是真的呢,真好……”
真的?难道还有假的吗?或许是听到东烛语气中的忧郁,裘恭默默的放下手,任他蹂^躏自己的脸,许久才冷冷的说道,“捏够了吗。”
“不够!”东烛笑眯眯的说道,“不捏你怎么知道你还在嘛。”
裘恭毫不留情的用擀面杖挡开东烛的调^戏,“该吃饭了。”
“好咧————”东烛伸了个懒腰,晃悠悠的从藤椅上起来,慢腾腾的回里屋,坐到了桌前,扫了一眼色相十分美的饭菜,开始吃毫无味道的晚饭。
“裘恭。”东烛咽下一口汤,看了看裘恭冰冷的脸,墨发松松垮垮的绑在身后,只有几缕发丝垂在胸前。“你……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存在啊?”
“你?”裘恭缓缓的咬着一块鱼肉,不置可否。
东烛瞥了瞥嘴,似乎裘恭不理他是意料之中。于是伸出手自己把脉了会儿,“恩……一分钟80下……很正常……”
感受到脉搏的东烛松了口气。今天的梦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说实话,他更愿意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有自由,也有朋友的地方。但是他深怕这只是一场梦,当他再次醒来,他还留在那个世界,从手术台上悠悠转醒,这一切,不过只是手术过程中发生的梦境而已。
“你在怕什么?”
“裘……唔!”
东烛愣愣的任由裘恭将他的手握起,放在了他的胸膛上,许久才再次握起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吗?”
“什么?”
“心跳。”裘恭嘴角弯起一抹淡笑。
“裘恭……”东烛闭上眼睛,细细的听着,感到了自己手下那温暖的心跳,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真实。
“你一直都在。”裘恭放下他的手,轻轻转身,墨色的发丝在空中轻轻飘舞着。直到裘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东烛才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大悟的站起来,向裘恭离去的方向奔跑着。
“哎!等等我!裘恭!哎哟好疼!”
“当心。”
“等我等我!今晚拜托你铺床啦!”
我一直都在,有什么好怕的呢?东烛想着,不禁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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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的药性十分强烈,不过二三天,东烛的伤势就基本好了。虽然十分想念指使裘恭以及裘恭让他帮他包扎送水的感觉,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而且马上节日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