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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邪王容岩的起身,柔软如水般温软的锦袍倾泻,支撑着脸颊的手垂落身侧,宽大的袖摆遮掩着细腻的肌肤,好似多用一份力道,便会擦伤这白腻娇嫩的手臂。
妖孽!
凌琉玥咋舌,雪花国男子地位不如女子,难不成把男子当女人养?
领教了他的毒舌功力,忽而,见他温顺起来,凌琉玥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带上了一层虚伪的面具,讪笑道:“邪王人比花娇,我这一介粗人,怕是消受不起。”
容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挑衅的睨了眼战冀北,见他眼底闪过愠怒,妖孽的一笑道:“本王就喜欢皮糙肉厚,正好亲热时,可以给本王磨磨死皮。”
凌琉玥脸皮子狠狠一抽,腰一紧,便被战冀北拦在身后:“去死皮,本王可以成全你。”战冀北衣袖一甩,门口路过的洒扫婆子被甩到容岩怀中。“本王最擅长剥皮。”眼角寒光一扫,冷笑道:“邪王的肉质老硬,肤色暗沉,需要本王给剥皮刮肉,长新的么?”抢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容岩身形一闪,避开了粗使嬷嬷,立即掏出巴掌大,雕刻精致图案的铜镜,照看了两眼,别着散乱的发丝,整理仪容,呵呵笑道:“本王天生丽质,王爷这副皮囊,在雪花国送作妾都没人要。哦,不!送给花楼,妈妈也都不收,他们素来不做赔本生意。”
说罢,走上前来,嫌弃的用手指戳了戳战冀北的胸膛,见他岿然不动。索性绕到他身后,揪出凌琉玥,与战冀北并排相站。容岩托着下巴,悲哀的摇头道:“活脱脱的美女与野兽。”
战冀北脸黑如墨,因怒火而面部肌肉抖动,稍显扭曲。
容岩权当没瞧见,拎着凌琉玥站在自己跟前,将擦得锃亮的铜镜放远,照映出两人的模样,笑眯眯的感叹道:“多有夫妻相,啧啧,这是几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气。干了几辈子缺德事的人,怎么能把我们拆散?”话中意思意有所指。
凌琉玥自动忽略他说的话,看着铜镜里面两张娇颜挨在一起,弯月眉,丹凤眼,樱红丰唇,倒真是有两三分相似。
战冀北觉得十分刺眼,夹在中间,隔开两人,讽刺道:“你这小身板,充其量算是女人,碰上刺客,别吓得率先躲在凌儿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赶走了小白脸,来了个娘娘腔。
容岩笑的花枝招展,见恶心到了他,也就稍稍收敛了一下。
“你不要这么恶心人,阳刚点,像个男人,别跟着人妖一样。”凌琉玥被拎来拎去,一拳揍在他的花容月貌。觉得凌若瑾幸好死了,不然也会羞愧死。嫁给一个比她还要美十倍不止的男人,给活路么?
“冤家!”容岩歪着头避开,丝毫不见恼,掩嘴一笑,戳了戳凌琉玥的胸口。
凌琉玥脸色扭曲,他怎么能这么极品?
战冀北眼底掀起浓郁的墨色,死死的盯着容岩的手指,恨不得捏碎。
凌敬天和老夫人被容岩的言行举止,雷的瞬间石化,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一个大男人和个女人一样,带出去不是丢人现眼么?真是败坏门风!凌敬天有一瞬后悔了,他是招来一个怎样的煞星?如此不男不女,日后不是平白让人耻笑么?
可,一想到唾手可得的富贵,咬了咬牙,待他们住上一个月,雪花国的使臣回去后,便按个由头,将他们给打发出去。
凌若轩由原本看热闹的神情,立即变成了呆滞的模样。自动脑补着容岩坐在女人堆里,谈论着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各个大宅的八卦,瞬间心里不能承受。
他们侯府的荣耀,都是祖祖辈辈马上打下来的,府中多了这么一个雌雄莫辨的男人,他日后走出去,都会受到同伴的嘲笑。
斜眼瞥了眼候在容岩,身段柔韧多姿,他身后的女侍卫,却身形魁梧健壮,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鸡肋身板,一脸扭曲的艰难移开视线。
不禁有些同情凌琉玥,‘娶’了一个比她还女子的男人。不过随后想想她彪悍的性格,觉得上天这造物神太过神奇,一强一弱,两人确实挺般配。
心里阴暗邪恶的想到,他们夫妻两相处,成天讨论女人之间的事情,便有些幸灾乐祸。
似乎察觉到凌若轩的心思,容岩乐不可支的说道:“冤家可与我们雪花国的女子差不多,一样威武,肯定能将我保护好。”
战冀北见他那股得瑟劲,额角青筋跳动:“你能替她做什么?”
“冤家不会的我会,我不会的冤家会,这就行了。”
战冀北转头看向凌琉玥,凌琉玥喝了几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