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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他们主子下朝后会和她一起回去。
夏桐本来还有些受宠若惊,只觉得这反派有时候还挺通情达理的,可就这么等到了巳时却连个影子都没等到。
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耍她的,平时下朝那么早,今天却那么晚都没看到个人影,这回门时间都过了,到时候她那几个嘴碎的伯母肯定又要说不吉利。
现在天都冷了,夏桐在门口吹了许久的冷风,终于看到了那辆悠悠将至的马车,望眼欲穿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今日朝中必定是有要事,王爷才耽搁了些许。”一旁的西风忍不住替自家主子解释了几句。
夏桐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车夫车夫撩开帘子让她进去,反正都迟到了,总比不去强,她深呼吸一口,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边提着裙摆踩着踏凳走了上去。
“这个。”西风连忙把一件墨色金丝祥云递上去,纵然他知道主子必定不会穿,可备着总是好的。
夏桐皱皱眉,随手把披风拿过来,一边钻进了马车里。
车厢很大,地面都铺着羊毛毯,还有着一张超级大的软榻,旁边有一些茶水点心,里面也全是瓜果香,沁人心脾。
男人身姿清冷的半靠在那,手持一本纯黑封面的书籍,身上并没有穿朝服,可见他平日里上朝也都是不穿的。
夏桐矮着腰坐了过去,一边将手里的披风给人递过去,并不敢询问他为何迟到的原因,没错,她就是这么怂。
男人眼角一瞥,扫了眼她手里的披风,神情冷淡。
见对方不接,夏桐忍不住轻蹙眉头,只觉得反派架子真大,连穿件衣都非要让人服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凑过去,将披风盖在他身上,还“贴心”的替人系好,声音轻细,“无论如何,今日还是谢谢您了。”
她半蹲在软榻前,莹白的双手在他脖间系着披风,指尖微凉,清丽的小脸颇为专注。
见她穿了件厚实的月蓝色散花外裳,才什么天,身体虚成这样,女人果然都娇弱不堪。
“本王一向以德报怨,你只要安分守己做好你的王妃就行。”他微皱着眉,随手又把身上的披风扯开。
夏桐:“……”
马车已经开始行驶,只是微微摇晃而已,她在那蹲了好一会,最后还是保持着微笑,安分守己的端坐在一旁乖乖做个老实人。
车厢外渐渐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嘈杂刺耳,夏桐靠在那无聊的玩着手帕,完全不敢跟人搭话,可就在这时,马车骤然一停,她身子猛地往前一耸,脑门扎扎实实的磕在了车壁上,疼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王……王爷恕罪……”
车夫在外面颤抖的请罪着,似乎深怕里面的人要了他的脑袋,声音都带着抹恐惧。
顾秦眼角一瞥,瞧了眼女人那眼眶通红的模样,眉头一皱,似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
而这时,外面的西风也跟着出声道:“主子,前面是太子的马车。”
第27章 打算
此话一出; 夏桐立马悻悻的捂着脑门不再吭声; 现在剧情都歪成这样了; 她还是老实点为好。
随手放下手里的书,顾秦不咸不淡的扫了眼外面; 声音低沉,“还要本王给他让路不成?”
夏桐:“……”
大佬就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属下这就走。”外面的西风也不敢再耽搁。
街道很宽,刚好能容纳两辆马车,直到那辆黑木马车往前行驶着,对面那辆檀木马车还是微微错开了一条道; 周围的小贩们依旧在那大声吆喝着,京城达官贵人多; 自然无人注意这一幕。
直到两辆马车擦身而过,那辆檀木马车上的侍从面上不禁露出一丝不满; 扭过头就冲里面的人道:“这摄政王着实过分; 属下看他娶夏四姑娘就是在故意和您作对。”
里面的男子手持一卷竹简轻阅着,闻言只是眸光微动,“何解?”
“您不知道,属下得知这几日摄政王都未曾留宿于夏四姑娘房中; 就连新婚当夜也是如此,他哪是真心想娶人; 分明就是想与您作对罢了。”外面的人压低声音隔着车帘道。
话落; 里面的人倒是神色未变; 依旧神色清淡的阅着竹简; 只是却不像之前那般神情专注。
——
与此同时,这边的夏桐也刚好到了夏侯府,其实她很怕,倒不是怕其他,而是怕反派发飙,毕竟这人一向阴晴不定,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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