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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稍微稳定点,要是因为她带了太“多”的人马回来,又起波澜就不好了。
哪怕跟随她回汴京的人,其实都是当初苏轻带出去的那些府兵和侍卫。
所以才有了现在提前分一半人马回汴京的情况。
当然这事先行人马一到汴京,就先到最近才从宫中搬出来的四皇女琛王那里报道,将缘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后请四皇女转告新皇知晓。
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倒是四皇女在转告新皇后,新皇很宽厚的笑着摇头,和四皇女调侃了几句苏轻出去半年,也玩儿也野了等话。但这事也算是在新皇面前有了备案,也没几个人知道。
加上赵凌烟是靠着皇亲国戚和老师相的面子上,得到恩荫的机会,才进入国子监和皇女们一起读书,并能入仕。但现在新皇正事还未完全理清,加之还未正式举行大典,也未改元,所以除了对重要大臣的任命外,其余闲杂都得等到改元后再说。
比如像赵凌烟这样的恩荫世家,现在暂时还是无一官半职的白身而已。
但谁叫她和新皇是亲表姐妹呢,偏偏已封琛王的四皇女也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和赵凌烟这个二世祖碰面的机会。
所以一时间,赵凌烟简直就是老虎太忙,没空管一直在到处惹事的猴子。
气焰嚣张得很。
赵凌烟原本就和苏轻有些旧恩怨,现在又被她府邸的小小马夫,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抓住了她的鞭子,更是新仇旧恨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冷笑一声后,用力将鞭子往回一扯。
哪怕车夫及时松手,但鞭子上自带的倒刺也顿时割破了她的掌心,鲜血涌出,滴落地面。
“宁王府的马车怎么了?!”赵凌烟将鞭子往地上狠狠一甩,抽得地面出现一道白色的鞭痕,光听声音就让旁人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感到疼痛。而赵凌烟的话还在继续,她竖起大拇指朝后指了指说,“现在撞的,是我赵家的马车,就算是宁王府的马车,也得给我滚下来磕头道歉!”
嚣张,极其嚣张。
这话一出,周围的百姓哗然,顿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赵凌烟的言行,真的太无法无天了。
难道是因为宁王暂时不在汴京,就这样欺负宁王的家人吗?
眼见着场面有些失控,跟随赵凌烟出来的侍卫上前两步,凑近她低语,“小姐,您忘了师相大人的话了?请慎言。”
赵凌烟听了,回头就狠狠瞪了侍卫一眼,一脚踢过去,将毫无防范的侍卫踹倒后,鞭子直接劈头盖脸的挥过去,一边打一边骂,“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吃穿,现在倒敢教训起我了!”
赵府侍卫从地上起身,单膝跪地,头微微低垂,忍受着赵凌烟劈头盖脸的鞭打,但盯着地面的眼里却极快的闪过怨恨。
“住手。”声音不高,却惹人侧目的轻斥从宁王马车内传来,让赵凌烟手上一顿应声看去的同时,也让旁人跟着侧目。
竹青先从马车内一掀车帘出来,之后才是宋衍。
“侧王夫您怎么下来了。”马车车夫恭敬的冲宋衍颔首,和面对赵凌烟时不卑不亢的神情不同,明显更加尊敬。
这让赵凌烟更是不满。
她一甩手上鞭子,轻佻的上下打量宋衍后高声调笑,“久闻宁王府的侧王夫长相奇特,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这分明就是相当奇特啊!宁王真是口味独特啊~。”
虽然宋衍的长相确实不符合这里的审美观,但这种当面侮辱的方式,除了显得赵凌烟极其没风度外,也让旁人忍不住皱眉。尤其是读书人,对赵凌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赵小姐!”宋衍对这些指指点点和议论还未露出不悦时,倒是竹青愤愤开口,“请您慎言!”
而车夫也在一边怒目而视,似乎只要现在宋衍一声令下,她就会冲上去打得赵凌烟满地找牙。
赵凌烟这才懒洋洋的将眼移到竹青脸上,看清他模样的瞬间脸上闪过惊艳,单手一挽鞭子就欲上前调戏竹青,“哎?这个小侍郎倒是长得可人,不若跟着本小姐回去如何?赵府锦衣玉食,总比在宁王府当个伺候人的小侍郎来得好。反正你家宁王爷,我看也不是什么怜花惜玉的人。”
“赵小姐!”话音刚落,马车车夫呵斥一声,声音微重,“请。慎。言。”
“哈,你算……什么东西!”赵凌烟笑着开口,轻松的语调在最后几字时瞬间变得阴毒,狠狠。随即伴随的是突然再次挥向车夫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