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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却不能不防着万一出什么意外,弄个半身不遂,生不如死,更是悲惨,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韩先见她随遇而安,不哭闹,不矫情,心中敬佩,言语中亲近了许多,不复开始交谈时的冷漠。
到下午,乐思齐和韩先商量着早点收摊,陪他去找画师给他妻儿画相,大路上却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响,四五个身着长衫,瞧着像是学子打扮的人急步冲小店的门面而来。
韩先把乐思齐拉到身后,站在门口,冷冷睨着他们。
两个顾客退后几步,瞪大眼瞧着冲过来的男人。外地人过来开店,有人滋事也平常,只是没想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也有人看不过眼。
陈俊去找老爹诉说自己的委屈,让老爹喊上县里衙役帮自己出气,把那小娘子的店砸了。他爹倒是想帮忙,县令的儿子,就是陈秀才的学生,鄙视他道:“让一个女人欺负了,不会找回场子,只会找老爹哭,像什么男人?”
陈俊在这位公子哥儿面前,一向自卑,这时让他瞧不起,只觉血直往脑门上冲,不顾他爹在后又追又喊声,他掉头一溜烟跑掉了。
他也上私垫的,也有同学,一人打不过,多叫几个同学,怎么着也要叫那小娘皮讨不了好去。不就一个女人嘛,还能拿她没办法?
至于躲到墙角,当自己不存在的山子被他自动忽略掉了。
其实也不怪山子,他一直在山里,除了下地劳作还是下地劳作,哪里见过这阵仗。何况还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儿子,呃,算是间接官二代吧?
陈俊站在门口,一只脚踩在门槛上,叉着腰,道:“小娘皮,你有种出来,咱们好好干一架。”
有人找碴,路人自动围观。
乐思齐好整以暇端坐凳子上,笑道:“怎么,去找帮手了?”
美到极致的容颜,不屑的语气,让陈俊脑中轰的一声响,眼里只有这一个小女子,只想好好收拾她,让她屈服,让自己满足。顾不得招呼其它人,他拔腿绕过炉子,朝乐思齐冲过去。这一次,他带了一支烧火棍。
同伴在见到笑靥如花的乐思齐时眼有些直,这么美的姑娘,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怎么会抛头露出当小贩卖地瓜呢?
容不得他们思量,陈俊已经抡起烧火棍奔乐思齐去了。他倒舍不得打脸,却是想打乐思齐的腿,给她一个教训。
韩先一只手如铁钳,紧紧钳住陈俊的手腕。
陈俊疼得咧着嘴直吸冷气,叫也叫不出声。
变故陡生。同伴们这才把眼睛从乐思齐脸上身上转移到这个一身短打的中年男人身上。貌似是一个粗人?做苦力的?
乐思齐银铃似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瞧你们一身长衫,应该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怎么一而再跟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据陈俊说,他被你烫伤手腕,你是弱女子欺负他一个大男人好不好?跟着来的几人腹诽着,全看向陈俊。
陈俊被烫伤的地方让韩先紧紧握住,感觉手腕上的皮肉丝丝撕裂,疼到骨髓里,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
围观的人都叫拍掌叫好。
这陈俊,仗着他爹是县尊的西席,可没少在镇上调戏良家女子,有县尊这张虎皮,平头百姓敢怒不敢言,远远瞧见他,马上躲开,谁也不敢招惹他。
这时见有人帮忙出气,欢喜之情发自肺腑,有鼓掌的,有娇声叫好的,也有早瞧着他不顺眼却没有勇气教训他,这时见有人出头,忙喝起彩来的。
小店门口早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要不然人肯定更多。
一起来的同伴岂不知陈俊的性情,不过他们自认家里是镇上的乡绅,升斗小民怎么想,自不放在他们眼里。这时眼见群情汹涌,忙低下头悄悄退出小店,丢下陈俊一人独自面对韩先。
韩先冷梆梆道:“你若是敢再来骚扰,可别怕我不客气。”
陈俊听他话里没有折磨自己的意思,忙道:“不敢不敢,你先放了我。”
乐思齐朗声道:“放了你容易,你先问问围观的叔伯婶姆们答不答应,要是他们答应了,我们自然放了你。”
便有人接话道:“不能放,要放了他,他再找人来砸店可怎么办?”
更有人道:“姑娘,你别上他的当。”
乐思齐笑道:“你人品太差,我也没办法。”
陈俊忙扭头对同伴道:“快帮我向众父老乡亲求情啊。”
情况急转直下,同伴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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